“我想,还是请留君斋的负责人出来解释一下比较妥当吧?”
“郑爷……”就在萧思尔声音落下的时候,她身后的楼梯上传来了一个欲言又止的声音来。
她转头去看,只见二楼的台阶上正走下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中等身材,穿了一身得体的衣裳,模样平常却带着些内敛的精明之色。
“郑爷”
“郑爷”
就在那中年男人走下来的时候,萧思尔身后的场子里纷纷传来了尊敬的唤声。
待那人走到楼梯下,萧思尔朝他拱了拱手,“你好,你便是这留君斋的负责人吗?”
郑宏还了萧思尔一礼,“正是,在下姓郑,单名一个宏字。”
“郑爷你好,我叫萧思,我与大家今日来此并非闹事,还请郑爷给个说法才是。”萧思尔指了指桌上被拍成了一团的几颗骰子,意在让郑宏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顺带的,她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但见他们在看到那个郑宏下来之后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畏惧之色,她心里便是明白,这个郑爷估摸着是个狠角色也说不定。
当然,心思一转她也就了然的想到,能够开赌场,赚这么一比无本的买卖,要是人不狠,没点背景来头的,恐怕也做不到这么大。所以在面对郑宏的时候,萧思尔心里便是多留了一分谨慎。
“自然,众位到我留君斋来自是为了寻一份开心,可我留君斋向来是痛恨出千之人,所以,”郑宏对于萧思尔的直接,先是抱歉的一笑,而后朝着众人团团揖了一礼,话锋却又突地一转看向了赌桌上的那个骰主。
“既然当初有人在我留君斋出千之时被剁了一只手,那此人既是我留君斋的,又深知留君斋的规矩却还犯了此等忌讳,自然是不可饶恕……”
“郑爷!郑爷!郑爷求您放过我,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再也不敢了,郑爷——”那骰主在瞧见郑宏下楼的时候就晓得自己的这双手估摸着是保不住了,可他不能不没有手啊!!没有手,他可就是废人了!
凄厉的声音在场子里响起,尖锐的声线哧啦着让萧思尔的神经都颤了几颤,她真是没想到在留君斋出千就等于剁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说道。
“我说……”
“拿刀来”郑宏的脸上原本还带着一团和气的笑意,可瞧着那骰主的时候便是瞬间阴冷无情起来,一丝丝令人心寒的肃杀之气根本容不得人靠近,而且他似乎是打算亲自剁了那骰主的手。
郑宏的这一举动不仅打断了萧思尔正要说的话,而且那等气势竟是让她瞬时噎了个不轻,直到有人飞快的给郑宏递了一把刀来,而那骰主声嘶力竭的求饶声和挣扎将硕大的赌桌都抖的晃了几晃,撞到了一旁的萧思尔,她才回过神来。
“慢着!”萧思尔伸手挡住了郑宏提刀欲落的动作。
“萧公子还有何指教?”明明上一刻还阴冷异常的神情,在面向萧思尔的时候又忽地和气起来,只是他眸子里的冰冷与戾气是无法掩藏起来的。
“指教谈不上,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动不动就剁手的惩罚,是不是太严苛了?”萧思尔本意是给自己讨回个公道,可她却不想这公道的基础是建立在别人一辈子的痛苦之上,这个实在有些残忍。
“但凡在我留君斋出千耍手段,哄抢闹事者都是要剁手的,而他乱了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