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哼哼唧唧的“恩”了声,说:“那是当然……反正我也嫁不了别人嘛!”
她又是那副恃宠而骄的小模样,且还伸手去搂他,温顺不已的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慕容岩又气又恨又爱极了,此刻丝毫都不想怜惜她。
他今日被国师大人那通身正牌女婿的气派刺激的着实不轻,相比较之下,再看他自己,夜夜三更才敢来,五更不到便要走,从未曾正正经经的一夜搂着她睡到天亮。好歹是个堂堂皇子殿下,却连梦里都在警觉时辰到了自己该起床走了,偶尔翻窗还被划破个衣服,运气更不好时被黑着脸的大将军在墙头上堵个正着,想想真是憋屈的一肚子火。
他故意的动作越来越猛,撞的她上上下下的颠簸,那背擦着墙壁,被磨红了一大片,她吃痛的缩起来靠向他,这倒反而便宜了他,不但勇猛的更重更深,言语间还愈加孟浪挑逗,纪南喘的说不上话来回嘴,身子也软的什么厉害招数都使不出来,只好由着他捏圆捏扁的欺负发泄。
大概是那撞墙的响动太大,平素夜间不许靠近的四少爷卧房外,忽然传来伺夜女婢怯生生的声音:“四少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屋里这会儿灯火未熄,不好不出声回复,纪南揪着他耳朵拼命用眼神暗示他停下,可他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反而欺压的更紧密,弄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外间女婢又重复了一声,眼看就要推门进来。
纪南急的直缩,眼里更薄薄的染了一层泪,衬着那娇羞粉白的美丽面庞,慕容岩顿时被她那样迷的三魂失了七魄,后腰失了知觉一样麻痹,重重的几记过后,他伏在她身上,胸膛一挺一挺的低声喘着。
纪南忍着满眼的金星,伸手捂住他嘴,自己勉强扬声应道:“没……事!”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吓了一跳——她这会儿的嗓音又哑又透着一股特殊的媚意,连自己听了都是身上一热。
外间的女婢闻言,不敢擅闯了,但又不放心立刻离开,便迟疑着站在了那里。纪南正要再出声赶她走远些,忽然指间**蚀骨的一麻,她回头一看,慕容岩一手托着她挂在自己身上,另一手空出来捏了她的手,根根手指送进口里吮了一遍。
她瞪他,却见他双颊泛着潮红,一双名动上京的桃花眼闪着无尽动人的光,正专心致志的望着自己,勾人魂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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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星。
纪南趴在他汗腻腻的胸口,听他低低说着近日来的事情,听到他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在暗夜谷与上京间赶了个来回、千辛万苦取了“螭吻”令,她默了默,说:“该让我去的,你自从西里回来就没好好静养过,那些伤总也好不透……身体要紧。”
其实慕容岩为了她,不仅丢了江山,连一身功力都因那连绵的伤势失了三四分,姚远说他伤上加伤,心肺俱损,这一生武学造诣上登峰造极是无望了。
纪南虽不懂精湛医术,但将军世家出身,又同是武功高手,如何能丁点不知道他的伤势情况呢?只是她对慕容岩抱歉远远不止这一件事罢了,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不曾特意就此说什么,只在平时默默的体贴着,更想他为了她也会保重自己。
反正,这一生除了大夜,其余的全都给他。
她末一句话泄露了愧疚情绪,慕容岩一听便知她心中所想,黑暗中一挑眉笑了起来,并不劝解,却低头去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若是你不那么勾人……我自然是能好好养身体的。”
纪南闻此言大窘,撑起身挥拳就往他俊脸上招呼去,可纵使慕容岩失了三四分的内力,武功拳脚还是在她之上的,虽当做闺房之乐只闪不还手,却连一根眼睫毛都没让她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