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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情;这段“落难”的日子以来,让他更懂得平凡人为了生存所付出的努力。

“看懂了没有?”多金抽空问尧正。

“还好。”尧正不敢打包票,因为他无法和多金一样身手俐落。

“你先将这些送过去。”多金吞了一大口口水,指著色香味俱全、又热腾腾的

菜肴说。虽然宓芙并不会苛待手下的人,可是这种高级菜肴也不是平日多金可以享受得

到的。

尧正低头看了看托盘。哇,真难!托盘中不过只有一海碗的汤及三盘菜肴,但

他就是无法和多金一样,只手平衡地托住盘底。

研究了一会儿,尧正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两手捧著托盘送菜进入雅座。

只见里头生了三位客人,居中是一位穿著官服的人,尧正一瞥,就如他是本城

的何大人,居右的是避他如蛇蝎的何必严,最后一位则是身著华服的老者。

尧正因为想探听他们所谈论的事情,所以故意放慢动作,将菜肴摆好。

何必严听说尧正的家丁“卷款潜逃”后,不禁扼腕,后悔没有早点骗到银两,

后悔的同时,当然也立即撇清和尧正的关系,免得惹上个赶不走的穷鬼。

虽然尧正换上奴仆的服饰,但何必严在他端菜进入时即认出他,一时之间,不

知该如何应对,当场沉默不语。

“大人,犬子的前程,就要仰仗您了。”老者举杯敬何大人。

“举能推贤是本官的职责,林老不必客气。”何大人回答。

“请问大人,不知小犬的任状何时下达?”老者追问。

“林老,此时不适合谈论公事。”何必严碍于尧正在场,同他使了个眼色。

尧正的“风光事迹”曾经轰动整座苏州城,可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林老随著

何必严的视线,定睛一看,立刻认出尧正,他惊讶地指著尧正说:“何师爷,这位不是

您的义弟,王尧正王公子吗?”

笨!蠢!何必严在心里连连怒骂林老的口无遮拦。这下子,害他想装傻也不行。

“原来是王公子,你不是已经离城回乡了吗?为什么还留在本城营生?”何必

严装出突然认出故人的样子,用礼貌生疏的语气,拉开两人的距离。

由于尧正与监察御史同名,何大人忍不住定睛打量,可惜他的官太小,无幸瞻

仰尧正的官颜,不过以尧正现在的落魄样,何大人也不可能将眼前的伙计和监察御史联

想在一块儿。

“何兄,小弟家道中落,又遭小人戏弄,所以困守在此地。”尧正对何必严的

虚假态度,作了小小的讽刺。

“这位是你的义弟吗?”何大人对于尧正寒酸的打扮甚不满意,转头对著何必

严问。

“回大人的话,这个义兄弟的称呼,只是大家在宴席中的戏言。”何必严看穿

大人对尧正没兴趣,立即轻描淡写地撇清关系。

“你可以下去了。”何大人对尧正挥挥手。

有著阅人眼光的尧正,明白何大人只敢做些卖官求财的小奸小恶之事,留在这

里,也不会听到别的事情,所以在何大人挥手之际,无言地退出雅房。

他离去之后,雅房又恢复先前谄媚、歌功颂德的欢乐气氛。

夜晚,尧正梳洗完毕,拿了本书走到后院的小花园。

这座小花园很古朴,不像客人进出所见到的那些精巧的造景,仅有一些供休息

的石头,以及几株花木。

才步入花园,尧正即看到园中凉亭灯火通明,而宓芙正埋首在帐本堆里。

他走过去,问道:“奶还在忙吗?”

“嗯。”宓芙的脑筋随著帐本上的数字转动,几乎快打成死结,深皱的眉尖、

嘟起的小嘴和不耐烦的口气,都显示出她快被数字烦到冒火了。

尧正饶富兴味地看着她,那长度惊人的秀发,编成简单的辫子,盘结成髻;白

皙的脸庞不施任何胭脂花粉;柔弱纤细的身躯,随意地披著一件外袍,透露著令人心动

的怜惜。

“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帮奶的忙?”尧正微叹一口气,因为他心里明白,对

她的感觉,已经不顾他的原则,占满他的心。

“好啊,交给你。”听到有人自告奋勇,愿意帮她解决问题,宓芙立即将帐目

一堆,推到他的面前。

尧正没有异议,他宁可自己来烦不熟的帐目,也不愿看见她不快乐的样子。

“唉!”尧正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帐目,而是为了自己的心而长叹。他想和宓芙在一起,可是他相信父亲绝不会同意他的决定。

“这些数字很复杂,慢慢整理,不要唉声叹气。”不必再看帐目的宓芙,眉开

眼笑地喝著茶,听到尧正不小心逸出口的叹气声,好言地安慰他。不过她的态度很坚持

,拒绝尧正将帐目丢回她手中。

尧正抬头看她一眼,看到她的笑靥重新展现,心头觉得满足,不管做得多烦,

只要她快乐,一切都值得。

“放心!这些还难不倒我。”尧正笑着说。

尧正虽然没接触过帐目,可是他天资聪明,没多久就摸出头绪,将宓芙乱记在

纸条上的数字,逐条填入表格。

没有烦恼的宓芙,喝茶、吃点心,甚至快乐到嘴里哼著歌,大眼不时地瞄著工

作中的尧正。

她用严苛的目光看着他,论外貌算端正,嗯好吧,受到良心苛责的宓芙勉

强同意,他具有不错的外表。

宓芙进而审视自己的内心,承认不知何时他的身影已留伫她的心中,不过她可

以确定,那绝对不是一见钟情,他是在相处中,一点一滴地占领她的心。

唉!可是一想到父亲的遗命,宓芙不由得唉叹一声。

“放心!这些帐目难不倒我,奶不必愁眉苦脸。”尧正听到她的叹气声,温柔

地安慰她。

宓芙如何能对他说出心中的困扰?只好顺著尧正的意思默认。

“你在看女人的书?”宓芙瞧着他顺手放在桌上的书,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

的曲线。

“女人的书?”尧正一点也听不懂。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这不是女人家的工作吗?”宓芙笑出声。

尧正听到她将朱子说成女人,无奈地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问:“那么孔子呢?”

“嗯更-嗦,连内衣的颜色都规定了。”定芙撇著嘴说。

“为什么?”孔子规定人穿什么内衣?不会吧?!尧正睁大眼睛。

“有啊!你没读过书吗?‘君子不以绀-饰,红紫不以为亵服’,里头不是连

内衣的颜色都规定了吗?不只内衣,‘乡党篇’还规定了一大堆规矩。”宓芙得意地说。

“哈哈哈!”尧正放声大笑,她要如此解释,也是可以。这让他即使想辩,也

不知从何帮孔子辩白起,只有摇头笑叹,惊叹之余,更不由得对她的欣赏更进一层。

“奶读过书吧!”尧正由她的谈吐、引经据典来断定这个事实。

“女子能读书?”宓芙不答反问。

“当然可以,女子也能读书。”尧正点头说。虽然自古以来,女子受教育者少

,但是在尧正的眼中,女子也有受教育的权利。

宓芙惊讶地看着他。父亲是传统“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信奉者,只不过因为她

的顽皮个性,所以教她读书、识字,来收敛个性,并不是像他一样,认为女子原本就可

以受教育。

“男女虽然有别,但是在看事情的时候,不要设一个框架,限制了自己的发展。”尧正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你是赞成姑娘家抛头露面,出来做营生?”宓芙已因此被批评多年,对

于外人的批评她从不在意,但是她在意他的看法,他会以一般世俗的眼光看她吗?

“如果,她是因为男人不振作,被生活逼迫而出来做营生,我会同情她;若是

她因为才华及兴趣而做营生,我也绝不反对。”尧正回答。

听了尧正的答案,宓芙两眼晶亮地看着他,像他这种有著不凡见解的男子,教

她如何能不欣赏他?

两人谈著谈著,不知夜幕已深,直到天际渐渐泛白,两人才惊觉已经过了一夜。

“奶去睡一下,不必担心客栈里的事情。”尧正看着她,略显疲劳的俏脸让他

不舍,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可以再让她如此彻夜未眠。

“你呢?”宓芙认为自己还能撑得住。

“我不会累。”身为男子,本来体力就比女子强,加上他常常通宵处理政务,

一夜没睡,对他构不成威胁。

“好,我去休息一下,店里的事偏劳你了。”宓芙全然相信他。

感情是以信任为基础,两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此时,言语已是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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