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屏幕上的傅冬荣三个字。
一瞬间感激傅冬荣,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
“我——”
犹豫一下,里面发出了未名的爆笑声,因着门没有关严实,里面透出来的巨大的音响声音炸裂了耳膜,赶紧关上,在门缝中看见秦虚抄起了鼓槌狠狠敲着一边的爵士鼓,他们带着乐器来狂欢,她叹一口气。
“怎么那么吵?”
“我——”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想和你谈一谈。”傅冬荣的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带着他学生会副主席的气势和威严,还说不准有他家世背景带来的自信。
“改天吧。”
“红色跑车是谁的?和你什么关系?那天的行为艺术青年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究竟在哪里?”
虽然不明白行为艺术青年是哪里来的,可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傅冬荣的不信任。
她没有告诉过他自己家里的事情,这堆破事没有人会愿意揽下来,父亲知道也会想尽办法去讹傅冬荣一笔,她怎么能说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而让傅冬荣说了很多奇怪的言语,连带着自己的话都不再相信,露出多疑的内核和质询的表现。
如果站在傅冬荣的角度上,他所做的是不是也无可厚非。
“我不能说,你要相信我。”
她轻声地,近乎哀求一般,倚在墙上,声若蚊呐。
“……”傅冬荣沉默了,半晌,挂了电话。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现在所经历的究竟是多么身不由己的生活,面对着秦虚还要摆出好脸色,她天性不是谄媚的人,清高如同白莲花一样,拉下脸来心里淌着泪。
有些痛恨自己现在的软弱呢!
不过她若是知道七年后的自己脱胎换骨的那表现,会惊讶的吧!
相弥猜对了,每过五天,柏之笙就会性情大变,脱胎换骨,重生一次,变成温柔姐姐。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这天她还特地把柏之笙放进白名单里面随时预备柏之笙打电话过来,这是不会让她变成熊的正常交流方式,虽然对柏之笙她有很大的意见,隐隐约约期待着柏之笙还能说出什么来。
那天她特地去拉了徐若水一起去买了录音笔,随时要记录柏之笙说的话,然后给平时状态的柏之笙听一听,让她难以驳斥从而怀疑人生,接下来就是诚恳道歉最后和好到之前的状态,皆大欢喜!
算盘打着是美好的,全都是她自己的想象,捏着录音笔摆弄着,徐若水一个哈欠打过来:“不是我说,我怎么感觉你时时刻刻都绕着姓柏的转呢?”
“你知道什么叫奇耻大辱么,被神经病怀疑是神经病——”
“……”徐若水扁着嘴也不再理会她,相弥和柏之笙都是神经病了,这几天的状态也有些诡异,自从之前论坛上柏之笙说相弥整容说她傍大款之后,在相弥面前姓柏的那个人的名字提都不能提,提起来就怒发冲冠,自从那个所谓的变成熊事件发生,相弥对柏之笙的态度又扭了一个弯,说是冰融也不对,说是依旧僵持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