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是翩翩地看着我们:“外面天色已晚,若两位姑娘不嫌弃,便由在下替二位垫了房费,且住下吧。”
我那个感动啊,无言以述。书籍中所写果然没错,人间处处有真情啊。
“真是太谢谢你了!”
那锦衣男子笑着摇摇头:“举手之劳。”
说罢他朝我们微微颔首后,便转身朝西面的堂子去了,后面的布衣男子紧随其后。
我感慨道:“多么靠得住的一个人啊。”
苏苏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头回住客栈,十分新鲜。掌柜替我们置了间一楼的屋子,倒是贴心的很。我自己转着轮椅东瞧瞧,西看看,很是有兴趣。
南边有一扇窗,正将外头的月光照进来,铺了一地白纱。我在窗边看了会,忽然来了兴致要去外面遛遛。唤了苏苏,她打着哈欠说要睡觉了,实在是一只十分没有情趣的螃蟹。再看向阿福,它蹲在桌子上,吃鱼吃得十分开心,摇晃着尾巴,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我。无奈,我只得独自出门了。
夜半略有寒意,沿着石子路向前,窗内的烛火隐隐照亮,约摸可以看见沿路两边栽着蔓蔓梅树。
闻着淡淡梅香,我感慨道,这实在是一家很有品味的客栈。
身后有细微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姑娘,夜深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回头,噢,是那个锦衣男子。我不好意思道:“头回来这里,想看看夜里的景致。”
那人好奇道:“姑娘不是本地人?”
我打着哈哈道:“是啊。”
那人背手而站,大晚上的还摇着把折扇:“这家客栈的景致确是整个大都数一数二的好。”顿了顿回头看我:“对了姑娘,你们怎么出门也不带些盘缠,若是当真流落在外,可就危险了。”
我感受到从他折扇传来的阵阵风意,打了个冷颤,脱口而出道:“大不了找条河将就一晚便是。”
那人的折扇蓦然顿住,吃惊道:“河?”
我愣了愣,急忙解释:“开玩笑,开玩笑……”
黑暗中那人垂眼扫了一下我的腿,然后语重心长道:“这可开不得玩笑。虽说,虽说姑娘的腿不甚灵便,但也作不得任何轻生之举啊……”
我尴尬一笑:“误会了,误会了……”见他尚是沉重,我便岔开了话题:“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你从哪里来啊?”
那人吃惊将我一望:“在下是本地人……”
我尴尬:“……”
本地人还会住客栈?他便解释道:“实不相瞒,在下是要赶路去苦陀山。”
我微愣,但也没多说什么,便点点头,表示了然。
那人又十分礼尚往来地问我:“那你们呢,这是要去哪里?”
我沉吟半响道:“东边。”
那人:“……”
不过话说到这里,我便少不得要问他名姓:“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地址哪里?”怕他误会,便多了句嘴解释道:“今日你替我们垫了房费,他日我一定……”
“送十斤海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