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内容丰富,实践活动也到位。
就是老师比先前忙了些。
温然已经被推荐上大学,不用再为高考发愁了,可还有很多人需要。
大家都在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临阵磨枪。
那些被遗忘很久的老课本也都找了出来。
大院里也有不少临时回城找书学习的孩子,她曾经的老课本也被借了出去。
大院外,她知道的人里阮玲已经报了名,阮良策和金宝莉也报了名。
只不过金宝莉的户口已经调去了羊城,就算考试也是在羊城考试,而他却需要在北城考试。
几乎所有人的热情都被高考点燃,学习氛围空前浓厚。
不管考得上考不上,考过才不会后悔。
当然,也有个别人因为个别原因参加不了高考郁闷到极点。
比如罗浩。
这次的高考政策放的很宽,成分都计较了。
政审这一块也有松动,可耍流氓属于道德败坏,属于人品有问题。
不是交点报名费就行得通。
罗父对小儿子抱着希望,想了各种办法也于事无补,买了点水果亲自上门去找冯首长。
但是,冯首长没有见他。
当天冯芳婷就向罗浩的大哥罗信提出了离婚,还要两个女儿的抚养权。
先别说罗浩因为个人问题无法参加高考,就算能参加高考,凭着罗家已经焦头烂额的现状也根本无法给他营造安心的学习环境。
罗母还还嚣张呢,叫嚣着离了再让大儿子娶个能生儿子的媳妇。
但是家里除了她一个头脑不清醒,其他人早意识到得罪冯家的严重性。
罗信整天蔫头耷拉脑袋,罗浩急得长了满嘴的口疮。
尤其是罗父连续几天都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后,回家结结实实打了罗母一顿。
他在单位伏低做小,到了家里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到了罗母身上,有多大脾气使多大脾气。
甚至还召开了几次家庭会议,一定要让大儿子把大儿媳妇接回来。
罗母不敢怒不敢言,也老实了。
但是冯芳婷的决定已经得到了娘家人的同意和支持,罗信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还是像先前一样,连大门都进不去。
罗家人改变不了冯芳婷的想法,后来开始摆烂。
就是拖着不离婚。
两口子闹矛盾离婚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罗信不配合,这婚还真不好离。
这不,冯芳菲把菜刀放到包里,带着姐姐冯芳婷直接闹到了罗家。
蔫头耷拉脑的罗信一激灵跳起来,“芳婷,你是不是后悔跟我提离婚了?”
我忍你妈!!!
“后悔?”
冯芳婷冷笑连连。
“我后悔没有早点跟你提离婚!”
罗信脸上的喜色僵住,很受伤地问:“芳婷,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不是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提离婚了?你看你那天把我烫成这样我都没说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啊?”
“为什么?”冯芳菲都替姐姐觉得可笑,“你们家平时是怎么对我姐的,居然还敢问为什么,给你脸了是不是!”
罗信知道这个小姨子脾气火爆,忙说:“平时在我们家相处得挺好,我承认那天打掉你姐的水杯是我不对,可是你姐也拿暖瓶砸了我,不能因为这事就离婚吧!”
屋里被罗浩拽着的罗母窜出来,“还烫了我和小浩,我们都不跟你计较,你说你这么大人了闹什么脾气,闹闹脾气也可以,提什么离婚!别那么自私,你不光是你自己,还有两个孩子的妈!”
罗浩也附和,“大嫂,我们不怪你闹脾气,你不高兴可以冲我们发脾气,但是你不能狠心地离婚,不能不管两个孩子啊!”
“芳婷,你对我狠心不能对两个孩子也狠心,孩子需要父亲,需要一个温暖的家。”罗信一脸无辜,“我妈这嘴确实是厉害了些,可她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怎么能跟一个老人家计较,咱不闹了行不行?”
冯芳婷早就知道罗家人厚颜无耻,咬牙切齿道:“罗信,那天砸死你就好了!你这双眼早瞎了,脑子也早烂了,你这张嘴从来不会为我说话,从来不会关心两个孩子!你说你你是做丈夫称职,还是做父亲称职!现在居然让我为两个孩子想,我就是为两个孩子才要远离你们这些混蛋!
我忍你们家很久了,也忍你忍了很久了。可我忍到现在得到了什么,得了一身病,伤透了心!我告诉你我不但要离婚。还要带走两个孩子!”
激烈的争吵声把邻居都引来了,家属院里的人听得清楚,但隔着门谁也进不去。
都知道罗家闹离婚,谁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一个个都跑来吃瓜。
罗浩给罗母使了个眼色,让她装病,她捂着胸口“哎呀”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是不是把我气死你才开心!”
“气死你更好,就你一天天事多!”冯芳菲护着冯芳婷,一只手摸着包里的菜刀。
罗母继续“哎哟,“芳菲,你是芳婷的娘家人,劝和不劝离懂不懂,这时候应该劝着你姐点,怎么还火上浇油!你说你也结婚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不能你生不出孩子来也就不让你姐好过吧!”
“放屁!”一向温柔的冯芳婷爆了粗口,“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就是你整天挑事这个家才越过越糟!”
“天地良心啊芳婷,我这个做婆婆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伺候完你月子给你看孩子,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能说我挑事!”
“坐月子第二天我就自己下床做饭吃了,你好意思提坐月子的事;看孩子你看得孩子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要不是罗信拦着,我早想找你算账。”冯芳婷的委屈不是一天攒出来的,“你不就是嫌我生了两个女儿,天天骂她们赔钱货,难道你不是女的?”
罗母声音陡然尖利,“生两个女儿你还有理了,你凭什么跟我比,我可是生了两个儿子!”
“那你就守着你两个儿子过一辈子!”冯芳菲掏出菜刀,“我姐不受你们家的气了!”
吓得罗母哆嗦了下,又拽紧了两个儿子。
罗信心疼老母亲,咬着后槽牙低吼:“冯芳婷,你说你都忍了这么久,再忍忍又有什么关系!谁家不是这么过的,偏你矫情!如果是我在外边乱搞乱来离婚也行,可是我一向规规矩矩,因为家长里短的破事你就要离婚,传出去让人家笑话不,还是说你在外面有了人?”
“我忍你妈!!!”
啪——
啪——
冯芳婷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
“我真是瞎了眼跟你过这么多年,你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怀疑我,说我矫情,我现在矫情给你看!”
她说完精准地找出鸡毛掸子,用力朝罗信身上抽了过去。
这鸡毛掸子平时都是她干活用的,打人还是第一次,真是越打越爽。
罗信疼得跳脚,左躲右躲拿着椅子挡着才躲过。
罗浩有自己的想法,护着大哥说好话:“大嫂快住手,有话好好说,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可千万别动手。”
罗母这个猪队友因为冯芳婷动手嘴贱道:“我看老大就是戳中了她的要害,不是外头有人着什么急离婚!”
“罗信想当王八别污蔑我姐,再乱说话我砍了你们!”冯芳菲晃了晃菜刀。
罗母条件反射又往后退了几步,连脑袋都不露了。
罗信冷汗涔涔,“芳……芳菲,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菜刀放下!”
“你们会好好说话吗!”冯芳菲指着他,“我姐不图你们家什么你们还不好好对她,现在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罗信结结巴巴,“我……我不是泼脏水,我就是气急了胡乱说的。”
“废话少说罗信,我已经找单位开好了证明,你现在马上也去开证明,今天就去离婚!”冯芳婷不想再等了,多等一天心里都不舒服一天。
就像温然说的,这是她的心病,
心病治不好,她不会快乐。
人生还很长,孩子以后的路更长。
为了她和孩子的身心健康,必须和罗家人做个了断。
罗浩现在就指望冯家翻身,比大哥还着急,忙劝:“大嫂,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和大哥打打闹闹也就过去了,何必闹到离婚伤感情!你若觉得我们罗家哪儿做的不好,我们改,改到你满意还不行吗!”
离婚交易
“不行!”冯芳婷吃了秤砣铁了心,“就算能改我也不稀罕,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离婚!”
罗浩:“……”
罗浩飞快地算计着,“大嫂,难道你和大哥就真的没可能了?”
“没有!”
冯芳婷连话都不想多说,声音冷漠又冷静。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一个让她坚持下的理由都没找到。
既然始终要离婚,那就越快越好。
罗母早把罗父叮嘱过的千万不能离婚抛到了脑后,指着冯芳菲骂:“离婚就离婚,你以为离了婚带俩赔钱货谁还会要你,看见你这倒霉样我心里就有气!”
“妈,你别说话!”罗浩想捂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嘴比竹筒倒豆子还快。
罗信平时最听她的话,此时却怎么都无法起顺着她的话把“离婚”二字说出口。
他看着一脸决绝的冯芳婷欲言又止,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就真的那么想跟我离婚?”
“再过下去也没意思,早点离早点解脱。”冯芳婷早已对他失望透顶,“走吧,别耽误时间!”
罗母也不装这疼那疼了,叉起腰说:“先告诉你,离婚容易,离了婚我们可不会再认那两个赔钱货!出了门也别说是我们罗家的种,省得耽误老大再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