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义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我放假回家的时候她都订婚了,还说会想办法早点把钱还给我。”
他说完沉默了下又说:”我都没有让她还钱,也不着急用钱,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着急?”
雪花不知道他说的是谁,没有插话。
温然不知道成义有没有动过心,但看他也没有去争取,就知道两人已经彻底没戏了。
安慰人的话,她也不太会。
想了想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成义:“……”
成义苦笑了下,“钱不钱无所谓,希望她幸福吧!”
“嗯!”温然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看成义想得简单,也就没有掺和。
等他走后,把找来的字典给了雪花。
雪花再三感谢后,想起温然说的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又说:“嫂子,俺会好好爱惜的,等俺回去的时候肯定会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保姆引发的焦虑
“额,这本字典是送给你的!”
温然给她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去,她喜欢好学上进的人,也愿意支持她学习。
雪花受宠若惊,“真的送给俺啊?”
温然点点头,“你好好学,不管在哪儿多识点字没毛病。”
“俺知道了!”
雪花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温然,每天用这么多药,又耗费这么多精力,一般二般人家可承受不起。
想了两天终于让她想到了!
再次见到温然时说:“嫂子,等俺好了以后让俺给你看孩子吧,俺不要工资。”
温然:“……”
温然没着急回答她。
多找个保姆确实能减轻她的负担,雪花年纪小事儿也少,力气大,胆子大,还认识部分草药都是优点。
留下来不管看孩子,还是给她打下手做药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人家雪花的父亲是留她在这儿治病的,可不是留她照顾孩子。
公公沈肇廷也感念她父亲的恩情,不知道会不会反对!
……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雪花以为她不同意又忙说:“俺娘走得早,俺哥的三个孩子都是俺带大的,俺会带孩子!”
温然安抚她:“先不着急,等你病好了跟家人商量商量再说。在我这儿带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要帮我做其他事。”
“俺有的是力气,让俺做什么都行。”雪花也是个急性子,“俺这就给俺爹写信,俺爹肯定也会同意的。”
温然:“……”
温然没有拦着她,不管是通过哪种方式同意都可以。
回到家后,她也跟沈南征说了这事。
沈南征首先想到更现实的问题,思索了下说:“再找一个人带孩子好是好,就是咱家没那么多屋子,而且……”
“我也想了这个问题啊,就让雪花继续住爸那儿就行。”温然心里有主意,“这样别人也不至于会说咱家找三个保姆太奢侈!”
沈南征:“……”
沈南征也想说这个问题来着。
找两个保姆,他们已经是大院里第一家,再找一个少不了会让人说三道四。
光嘴上说说也没什么,就怕有人当成大事一样去举报。
这样倒是可以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未来的日子又多了些憧憬。
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有去外地的差事他能推的也都推给别人了。
生孩子不是闹着玩的,这次不用沈肇廷出面,他就提前跟秦素华和严老说好了。
经验都是经历过才总结出来的。
温然就算不做什么,也越来越辛苦。
明明这次怀的一个,却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天她刚给雪花治病回来,阮玲来了。
阮玲又找了一个小保姆,住在离医院家属院不远的大杂院。
年龄比她大点,结了婚,有一个孩子,孩子八九岁了。
模样看着干干净净,就是太精明了,什么事都能说出一套理来,让她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又挑不出来毛病。
而且自从新保姆照顾儿子后,儿子总是哭闹,感觉就跟吃不饱似的。
新保姆说话说得好听,只说是孩子认生,等熟了就好了,可是她儿子从来不认生啊!
温然没见过保姆本人,也给不出有用的建议,只能叮嘱她多留个心眼。
阮玲多留着心眼呢,这次出来还特地跟三哥打了招呼。
本想着找个保姆后能轻松些,结果因为担心保姆照顾不好儿子,反而更担忧了!
这才跑来跟温然吐槽。
没有得到更好的建议,她又问:“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温然很客观地说:“如果她实在让你不踏实,那你就找个合理的理由辞了再重新找吧!”
阮玲一找保姆就发愁,“重新找?上哪儿找那么合适的,好纠结啊!”
“你再这样下去要得焦虑症了!”温然职业性地伸出手给她把了把脉,“气血精气不足、气血失和最容易导致焦虑,让你家贺医生给你调理下。”
“他已经给我配了调理的药!”阮玲抚上肚子,“我也觉得我想得太多了,但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想再找个胡秀那样的真难啊!”
温然看了看窗外说:“胡秀都要结婚了。”
“这么快?”阮玲很是诧异,“是跟你们大院的成义吗?”
温然摇摇头,“不是,这还是从成义口中得知的!”
阮玲蹙了蹙眉,“听着怎么这么乱呢?明明胡秀是喜欢成义的,怎么轻易嫁给了别人?”
“这事真不好说,我刚听到的时候也很意外。”温然有点八卦的心思,但也不多。
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阮玲感慨了一番,随后又问:“你最近怎么样,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是不是很辛苦?”
温然在阮玲面前很放松,直言:“越到后边越辛苦,生完这个以后再也不生了,受罪。”
“我生完这个也不生了!”阮玲叹了口气,“都不知道我这是抽什么风,当初生孩子的时候说再也不要孩子了,结果又怀上了!”
“大概是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温然说完,阮玲哈哈笑起来。
“这话说得在理,有时候我想想都想不起来当时有多疼了,真是欠打。”
“这样多笑笑多好啊,别整天紧绷着神经!”温然希望她一直都是那个爱笑的姑娘。
阮玲:“……”
阮玲跟她聊过后,心情好了不少。
但是想到家里新来的保姆一个人在家看孩子,又坐不下去。
“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给樊嫂来个突然袭击。”
“突然袭击归突然袭击,你也当心点。”温然叮嘱她,“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有什么事以自己的身子为重!”
“我知道啦!”
阮玲离开大院后也没耽搁,先回了家。
还没到自家院子就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下子就急了!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一跨入门口就见三哥阮良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拽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斥责新保姆樊嫂,“你就是这么给我妹妹看孩子!如果不是我抓个正着,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大外甥的零食全给你儿子吃?”
吃这么多东西,小心肚子会炸开!
樊嫂背对着门口的阮玲,都没发现她回来,只知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红着脸狡辩:“你别冤枉人,我可是本本分分来做事的!我儿子也就来找我这一次,吃的也是壮壮掉了的!”
“你放屁!”阮良策控制了这么久的脾气压制不住了,“我前脚把好吃的给我大外甥放下,后脚你就抱着他把好吃的拿给了你儿子,你儿子在这附近转了可不是一两天,每天你都拿吃的给他,我都逮个正着你还狡辩!”
贺旭川因为舅舅给的好吃的都被别人吃了,委屈得不行。
正好看到阮玲拨开人群走过来,伸着两只小手喊:“妈妈,妈妈……”
樊嫂也一副受了委屈得样子抢先一步说:“阮玲,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心为了壮壮连自己的儿子都顾不着照顾,你说我图什么啊!”
“你图钱啊!你帮我看孩子,我付给你工资,别说得你好像义务帮忙一样!看来今天我三哥抓住你偷偷给孩子吃的根本不是偶然,你是惯犯!”阮玲抱了抱儿子,儿子在她怀里哭得可伤心了。
很快又被阮良策接了过去。
因阮玲怀孕,他格外小心,就怕大外甥太重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
顺着她的话说:“没错,看她和儿子接头就跟特务接头一样,根本就是惯犯。”
“我可不赚没良心的钱,不就是吃了一个掉地上的东西,你至于这么埋汰人嘛!”樊嫂的眼泪越擦越多,把儿子拽到身边很有骨气地说,“不想让我在这里做你们可以明说,把工资结清我这就走!”
阮玲被气笑了,“走可以,我先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再决定给不给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