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认为领证找单位开证明很快就能领,给孩子上户口不好弄。
沈南征觉得这不是事,最多一个星期就能搞定。
很快,他的话也得到了验证。
邵宇的办事效率很快,一个星期后,不光领了结婚证,孩子的户口问题也解决了,而且还不是用领养的名义。
具体怎么办的,没那么多人深究。
因两人没有公开,知道他们领证的人也很少。
办好手续,邵宇先带着孟若男和孩子去祭拜了父母兄嫂。
孩子长得像孟若男,猛一看更像邵宇,就是这么神奇。
一家三口能团聚,最感谢的就是温然两口子。
不摆酒席,感谢却不能少。
两人一合计,特意拿着谢礼带孩子来感谢他们。
有好烟好酒,还有给孩子买的糕点。
而且不止这些,邵宇又拿了两个纯金的长命锁送给小长空小万里。
两个小不点哪知道这贵不贵重,只知道万物皆可吃,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还好温然及时制止,并且把长命锁收起来。
她和沈南征也给邵宇的儿子邵思远准备了礼物,是一块小老虎的压惊玉。
小家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也拿起来往嘴里塞了。
果然都是一样的小吃货。
孟若男也赶紧把玉牌收了起来。
三个小家伙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万里又想起了小舅舅,指着小思远喊:“豆豆……”
“乖,这是哥哥。”温然已经从孟若男口中得知了孩子的生日,刚好比两个儿子大一个月。
算算日子,儿子还有几天就满周岁了。
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小万里一脸纳闷,好像在想舅舅怎么又变成了哥哥。
他又看向小长空,在他心里,小长空才是哥哥。
试探着喊了声:“的的?”
小思远都不知道喊他,也跟着喊“的的”。
把小长空都弄懵了。
跟他们解释这么清楚就是白瞎功夫,转头又忘了。
不一会儿,三个人互相喊起“的的”。
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随后沈南征带邵宇去隔壁屋谈邵家的案子,孟若男又让温然检查了下乳腺。上次开的药效果很好,没再发烧,现在也不疼了。
温然上次也说了她产后没有调理好,所以又给她开了一调理的药方。
两人聊了一会儿,孟若男主动提起了孩子上户口的事。
温然这才知道,邵宇在两人领结婚证的时候,通过关系让人把结婚证的领证日期提前了一年。
给孩子上户口也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了。
外人哪里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领证,只知道他们俩纠缠了这么多年,就算早已领证,也没有觉得稀奇。
中午,温然留他们一家三口在家里吃了顿饭。
等他们走后,跟沈南征聊起孩子周岁抓周的事。、
都说抓周提前比较好,也该准备了。
他们没打算大办,就自己一家人聚聚就行。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还没商量出个结果贺靳言和阮玲也带儿子贺旭川来了,后边还跟着小尾巴贺言希。
今天是周末,不上班也不用上学。
小长空小万里高兴了,刚送走一个小哥哥,又来一个小哥哥。
这个小哥哥比他们壮得多。
带他们三个玩的任务交给了贺言希,贺靳言和沈南征也陪护在左右。
温然和阮玲有了大大的说话时间。
阮玲献宝似地把自己带的同款围巾拿给她,“你看看喜欢吗,我买了三条,宝莉那条已经寄过去了,这条给你。”
“真好看。”温然戴上以后照了照镜子,“衬得脸色很好啊!”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长得白。”阮玲脖子上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她和温然站到一起像亲姐妹似的。看着镜子里两张面容较好的脸说,“听三哥说羊城不冷,也不知道宝莉有没有机会戴。”
温然转过身子,“戴不戴我们也看不到,但是你的心意到了啊!等她回北城以后戴给我们看也一样。”
“你说得对!”阮玲扶着她坐下,“也不知道我们三个什么时候还能重聚到一起,现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是啊!”温然看着她线条流畅的侧脸问,“阮玲,如果有一天高考重新开放,你还会考大学吗?”
“考大学?”阮玲都没想过这个话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说,“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肯定是要考的,贺靳言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将来在孩子面前提起来,我可不想低他一头。不过你的想法也太异想天开了,恢复高考何其难啊!”
“会恢复的,把你扔掉的课本重新拾起来,时刻准备着吧!”温然不想她错失大好机会。
马上就七六年了,七七年也不远了。
阮玲都没抱希望,摸了摸近乎平坦的小腹说:“拾起扔掉的课本还没有我怀孕容易,我都不想要老二,这不又怀上了!”
温然愣了几秒,“几个月了?”
“已经两个月!”阮玲有点害羞,“怀老大的时候孕吐那么厉害,怀老二倒是轻了点,就是早上会吐,其他时间没事。”
“轻点你还少受点罪。”温然又问,“给壮壮断奶了吗?”
阮玲喝了口水说:“断了,还不知道怀孕的时候就断了。他吃饭吃得特别多,正好我上班也没那么多时间,断了挺好的,都自由。从你们这儿带回去的那个胡秀带孩子真不错,人实在,就是……”
你这算不算给我画大饼?
“就是什么?”温然最讨厌被人说话说半截,催促道,“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我再喝口水,你家的水真甜。”阮玲又喝了两口水才继续说,“就是她这几天做事也没之前细心了,总是心不在焉,我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说。”
温然在水里放了蜂蜜,怎么可能不甜。又问:“那她是哪种心不在焉,高兴还是不高兴?”
“看着不太开心。”阮玲摸着肚子说,“你说我现在又怀孕了,大的也需要照顾,胡秀这里要突然不干,我这里岂不是要抓瞎!”
温然思索片刻,“你的顾虑也没错,还是先问清楚吧!不管是谈恋爱也好,还是家里有事也好,最起码你心里要有底。”
“我也是这样想的。今天我又问了问她,她还是说没事。有事没事她的状态骗不了人,然后我就特意给她放了假,让她出去散散心。”阮玲当母亲后稳重很多,考虑事情也周全了很多。
温然也不了解胡秀,只能等阮玲再继续跟她沟通了。
阮玲也不提这些烦心事了,大不了换个保姆。
正好言希也快放寒假了,让她帮忙看一阵子也行。
又说起儿子的趣事。
她今天上午给儿子办过抓周,兴奋地跟温然分享,“你猜我们家壮壮选的是哪个?”
温然先问:“你都放了什么?”
阮玲一一细数:“放了毛笔、听诊器、章、书、钱、大葱、鸡腿、玩具……”
温然也跟着学了招,和沈南征讨论时漏掉的让她这么一提醒也都记下了。然后又猜测:“壮壮拿了书?”
“哈哈,这个臭小子可能不是读书的料,绕着书就过去了,拿了鸡腿。”阮玲拿这个只知道吃的儿子没办法,“我劝你让孩子抓周的时候可别放太好吃的东西,不然他们真得会闻着味儿过去。”
温然:“……”
温然想想拿起什么吃什么的儿子,觉得这个很有必要。
吃的可以放,鸡腿就算了。
如果有鸡腿在,那必然是他们的首选。
虽说抓周只是走个过场,也不能太随意。
只听阮玲又说:“我们还指望着他拿听诊器呢,这小子都不感兴趣,吃完鸡腿又拿了一棵大葱,笑死我了……”
“大葱代表聪明啊,这是个聪明的。”温然也被逗笑了。
阮玲对这个要求不高,“他健健康康就行。”
“对。”
“……”
两人聊得都忘了时间,还是贺靳言抱着儿子喊她,她才恋恋不舍离开。
贺言希明天还要上学,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送走他们,温然献宝似地把阮玲送给她的围巾给沈南征看,“好看吗?”
“好看。”沈南征并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地给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咱家屋里这么暖和,不热吗?”
温然呵呵笑起来,“是有点热,羊城应该更戴不到了。”
沈南征想起温然好像从来都没有去过南方,温声道:“等孩子大点,我带你去羊城,让你亲自去感受下的羊城的温度。”
温然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你这算不算给我画大饼?”
“额……”
沈南征一细想,这样讲还真有点像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