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顺着康诚之手指的方向一抬头,就看到一簇簇烟花升空,漫天炸开,一个接一个,映照的半边天,如同白日。
不光是江岁,这小半个京市的人,都跟着享受了一场视觉盛宴。
凉亭下,江岁起身走到围栏边,满眸光亮,康诚之过来搂着她肩膀,语气里多少带着几分求表扬:“喜欢吗?”
江岁点了点头,都顾不上看他了,只半截身子,靠在了他怀里:“真美呀。”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经常给你安排……”
“不用,烟花再美,转瞬即逝,欣赏完的那一刻,心里多少会有些空落,不如真实的幸福抓在手里让人觉得快乐。”
正此时,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烟花散尽,夜空趋于平静,江岁转身,靠在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于我而言,你就是真实的幸福,所以有你在,任何惊喜都会逊色。”
康诚之:……
看看,看看,都来看看,他家岁岁,到底是世界上最会说话的女人。www.
几句话,把他刻意为之的浪漫比的渣都不剩,他家岁岁最厉害了。
他一手圈着江岁的腰,一手抚向她后脑勺:“你才是我最真实的幸福,岁岁,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的爱你,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他说完,抚着她后脑勺的手停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缱绻,温柔。
两人的亲吻,愈发炙热,康诚之又像那天那般,将她从上到下,吻得酥麻无力,瘫躺在凉亭长椅上。
因为是新婚夜,他到底没有坏了传统,在最后一步前,把江岁打横抱回了新房,继续。
夜色下,虫鸣声声,不及红鸾账内的半分嘤咛,旖旎美妙。
床顶银铃摇来晃去,响彻了半个夜晚。
第二天,江岁累得一觉睡到晌午。
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康诚之正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脑袋,看着自己。
江岁蹙了蹙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里夹着睡音:“醒了干嘛不起,这么盯着人看做什么。”
“我的媳妇怎么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江岁被他哄的轻笑一声:“别天天满口胡说八道的,这张脸,天天看,总会看烦的,所以以后少看几眼,这样就能晚一点再烦了。”
“谁说的?我这辈子都不烦。”
江岁转身看向他,不理他这茬,毕竟这人不禁说,说多了又要发誓了。
“你饿不饿?”
康诚之眉眼一亮:“饿,就等你醒呢。”
“那我们……”
“行,”康诚之话音一落,就侧身压在了江岁身上,吻她耳垂。
江岁浑身酥麻了一下:……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按住康诚之肩膀:“你别闹,我是说,我肚子饿了。”
康诚之眉眼带着暧昧:“做完就……”
“我饿的快要死了,现在就要吃饭。”
康诚之一听,媳妇饿急了,这可是大事。
他立刻起身:“我让阿姨摆桌,先吃饭。”
他来到门口,对着院落里喊了一嗓子,让人备饭。
等阿姨过来叫他们的时候,江岁也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一下床,就感觉双腿抻的酸胀,走路都酸,嗔怪的看了康诚之一眼。
康诚之没脸没皮的,咧嘴笑着,过来就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江岁急了,拍了他一下:“哎呀你干嘛,我自己过去。”
“不行,你腿疼,我得照顾好你。”
“外面还有人呢,被人看到……”
康诚之才不管,在阿姨嗔目结舌的目光下,大喇喇的将人抱到了餐厅,就连吃饭,也得贴在江岁身边。
江岁很是无奈,他没脸没皮,自己这脸还得要呢。
她让阿姨出去,两人单独用餐。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她上厕所之外,康诚之几乎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当然,他折腾人的地方,也从卧室到书房,从凉亭到花园。
幸好她嫌丢人,昨天就给阿姨们放了假。
不然就两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除了吃饭,就是颠鸾倒凤,传出去,脸都别要了。
第三天回门的时候,康诚之精神奕奕,可江岁却明显有些疲惫。
康诚之这人嘴甜,吃饭的时候,把丈母娘哄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前半辈子没叫过妈,这会倒好,一口一个妈。
家里的叫‘妈’声就没断过。
“妈,我给你削了苹果。”
“妈,你看我这苹果削的是不是比别人削的都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