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五月,钱平安逛青楼,豪奢无度,一晚上花费超过六千两,命下人强拉了商户谢万前来付嫖资,回头钱管事就分了一部分瓷器的生意给了谢万。”
“去年八月,钱管事夫妻二人打着王爷迎娶王妃,需要商户孝敬的名头,大肆收受的各家商户的孝敬,这些孝敬全都进了二人的腰包,预估超过五万两。”
“去年九月,钱平安看中一个卖枣糕的姑娘,以十两银子强行纳了姑娘当妾,吩咐手下的人将姑娘的父亲和兄长打成重伤,姑娘的父亲重伤不治身亡。”
......
“今年四月,钱平安的打猎,因为一只兔子便射杀了京郊村民,钱管事以五千两摆平的此事,又以五千两和一些生意封了随行众人的嘴。”
“今年八月,钱平安在码头看中一个送饭的姑娘,不顾姑娘意愿强了人家,钱管事以五百两摆平了此事。”
随着念夏一字一句念出罪行,钱管事面色煞白,跌坐在地,在场的管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请平安如此大胆!
也不敢相信向来恪尽职守的钱管事居然就这么栽在了儿子身上。
再看文绵绵的眼神已经彻底的变了,看来是把他们这些人的底子都摸了啊,没有王爷在身边的王妃原来这般的可怕。
文绵绵忍住心中的怒气,目光落在钱管事身上,“钱管事,对于这些罪责,你可有什么要反驳的?”
钱管事脑袋嗡嗡作响,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文绵绵还这么问他,嘴唇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王妃今日有备而来,既然敢说想必是有了证据,王府的探子有多厉害,他晓得。
反驳是不能了,可承认就代表把他儿子推到火坑里去了。
“求王妃看在犬子无知的份上饶了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有的罪责老奴一力承担。”
此刻的他面色灰败,唯一的念想就是保住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反驳的,都认了是吧?”
文绵绵又问了他一句,“钱管事,你夫妻二人既是跟着母妃从雷罗来的老人,想来也更加的清楚府中的规矩,依你来看,这事还要如何处置啊?”
钱管事下意识的抬头,一双眼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王妃这个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了,这是要把他一家子逼进死胡同啊。
钱平安也怕了,刚才念的那些事他都做过,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只有填命的份儿,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急切的开口,“王妃,都说民不举官不究,我是犯了事,但都已经摆平了,求王妃饶我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了,我就和我爹一起去当差,我好好当差,给王妃赚很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