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洲道,“别发疯。”
贺沁贴了上来说,“我就是疯了,我想跟你回家。我后悔了,行不行?”
纪子洲任由她贴着,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划着不知名的符号。
仿佛是什么符咒,禁锢了他的灵魂。
他问,“伯父呢?”
贺沁气恼地打他道,“你每次都问我爸,你关心过我没有啊?好歹我们曾经是夫妻,我们上了多少次床?你说啊。”
纪子洲不答,过了会儿才道,“伯父和伯母肯定很担心你,今天是除夕。”
贺沁呵呵笑了一声道,“是啊,我爸除夕要去陪孟先生,我妈她有家,她哪里需要我。”
纪子洲听着,问,“你想去哪儿?”
贺沁道,“想去看明天早上的日出。”
纪子洲不再拒绝,他问,“坐我车去?还是帮你叫代驾?”
贺沁扑在他怀里说,“跟你去。”
除夕的申城之巅,高层建筑听风,仿佛鬼哭狼嚎。
再精美的艺术装饰,也难以修饰出家的温暖。
酒店,不过是一夜过客借宿之所。
贺沁无数次贴上来,纪子洲却坚决不碰她。
贺沁问,“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纪子洲道,“我们离婚了,我不能再碰你了。”
贺沁听了这一句就哭了。
她问纪子洲,“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纪子洲帮她盖了被子,不带感情的眼睛看着她,帮她把头发铺散开。
然后他自己,则躺在贵妃榻上侧着身躺着睡。
贺沁看着那个男人孤独的身影,捂着被子,哭到头发都湿了。
而贵妃榻上的人,忽然记起那一年国庆值班。
她看到跳楼而死的人,吐得稀里哗啦,小脸惨白。
那天,他放肆地,让她靠在了自己身边。
他合上了眼。
大过年的,想这些,是不是太不吉利了?
过完了春节,天气就转暖了。
3月的时候,村里的桃花杏花梨花都开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苏漫这天出去采风,意外看到一个帅哥,有两个人在帮他拍视频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