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无言。
柯林陷入了沉默。
……
……
……
一个钟头后。
柯林漫无目的,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布鲁克林贫困的街道。
洛城的事。
对西海岸经济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在如此巨幅的波动下,也顺理成章的影响到了东海岸。
他记得这附近,虽然已经大变了模样,他曾经生活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和一些辍学的地痞流氓厮混在一起,他们大多数都已经锒铛入狱。
很多印象中的事物,也渐渐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数之不尽无人清理随处丢弃的生活垃圾,太多半瘫的瘾君子在游荡,以及流浪汉搭起的帐篷。
社会畸形的最大现象是,由于结构问题无法提供更多的岗位,只是徒增着销售网络的虚拟岗位,把一切渐渐拖垮,直到所有人都失业。
一群流浪汉用铁桶烤着垃圾取暖,看到柯林走来两眼放光,因为他身上穿的都是好东西,但仔细看到他的面容,便放弃了掠夺的想法。
在这冷冽的寒冬中,柯林不自禁拢了拢衣服,手臂上的血癣更发寒冷,又蔓延上了几寸,他的情况同样在恶化着。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没人在乎你妻子的死活。”
“她谁也不是。”
“你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么多天过去了,皮姆已经被冻成干尸,快要饿死了。”
“而你还在故地重游,像小学生春游一样散步。”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欧泊的肉瘤在柯林吐息着。
柯林发怒,将手指摁上了那肉瘤,狠狠挤压着,频频渗着血,能够从欧泊呼吸堵塞的喘咽中察觉到他的痛苦。
但欧泊依然在艰难的吐着字。
“实际上你也不在乎。”
“你早就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感情了。”
“只是你虚伪的责任感在作祟。”
“想令你自己好受一点而已。”
“你太虚伪了柯林,虚伪到令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