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能让你补偿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就怕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辛月远在苏格兰的毕业典礼,很庄重也很热闹。离开国内快两年的时间,经历了很多事,近一年来才把申请的学位读完,顺利地拿到硕士学位。
一路上旅行认识的朋友、同学和他们的家人都来观礼,还有小巧精致的礼物。周暮也在,拿着dv记录这珍贵的一刻,腿边有个小小的尾巴,穿着得体的小礼服,脸蛋粉嘟嘟的像个小绅士,面对人群并不哭闹撒娇,只在看到辛月的时候会摇摇晃晃跑过去求抱抱。
辛月抱起他,发现他最近好像又长胖了,逗弄了一会儿只能放下来用手牵着。
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周暮是夫妻,这孩子是他们的宝宝,路过身边都会赞道"socute!pretty!"
他们都不多解释,笑着接受这样的赞美。
"今天很漂亮,恭喜你!"周暮拥抱她,在国外这么长时间,辛月早已习惯这样的礼仪。
周暮之于她,比朋友还要亲近,像家人的感觉更多一些。
"谢谢你来参加典礼,还带着宝宝,真是难为你了!对了,礼物我收到了,干嘛送两份啊?不过我都很喜欢!"
周暮一愣,"又是两份礼物?我只准备了一份而已,就是刚才送到你手上的那个,你还收到过别的?"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去年她的生日,也是两份礼物,但只有一份是出自他的手。
辛月轻蹙起眉,心跳无端地快了几拍。
是谁呢?转交礼物的人明明说是一个东方男人,可偏偏不留姓名,没有线索可循。上回生日的时候,她在阿尔卑斯山麓滑雪,还有前一年的圣诞节她在哥本哈根看极光,礼物都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递送到她手中,不是邮局或快递,而是身边的人转交的,就像是...
就像是送礼物的人亲自到了她附近,只是没有现身而已。
一致的是,都说那是一个高大俊朗的东方男人,温文有礼。
她曾经以为都是周暮,可后来才发觉不是。
不是没有想过沈驭风,但他平日工作那么忙,又怎么会随便跑到国外来呢?他记得她的生日吗?他们...好像还从不曾好好地一起庆生。
而且她在阿尔卑斯山的那一次,恐高那么严重的沈驭风要怎么坐缆车上山呢?
她打过一次电话给他,就是在北极看到极光的那一次,捧着神秘男人送来的礼物想问问他,是不是他来过。
沈驭风很快就接听了,可以听到风雪的呼啸,声音仿佛都卷入了雪粒,有点微颤。他在电话那端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我刚到东京度假,这里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冷。
辛月的屋外也下着鹅毛大雪,只是觉得大概凑巧吧,他们都看到了雪,只不过不是在同一块大陆。
不是他吧?
应该...不是他啊!
周暮看着她脸上笼罩的淡淡忧伤,敛眸笑了笑道:"你觉得会是他吗?我想,他应该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如果他来接你,你会跟他一起回去吗?"
他太了解她了,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也很了解沈驭风。
怀中小小的人儿依赖地揽住她的脖子,孩子特有的奶香触动了辛月心底隐隐的酸楚,她抱紧孩子摇头道:"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他们都没有留意到不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影,温文俊朗的东方轮廓,一双深眸看着他们仿似家人的互动而黯淡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