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完全听不到阿彩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地说什么,我呆呆在坐在地上,坐了很久。
阿彩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但从我听到她给我的消息以后,我的心其实就从未宁静下来。
我大概翻了阿彩给我的那沓厚厚的材料,全英文,有照片,有诊疗记录,还有阿原的其他信息。......阿原,....我对他此刻的认知复杂到我根本理不清。
我从上午一直坐到下午,阿原打了几次电话,我才接上,他说他今晚会回来,问我在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我说我今天有事,做不了饭,也没法跟他一起吃。
他说好。
我挂了阿原的电话,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吃饭时大家聊起当年的情形,阿原的同学好像在饭桌上说过,阿原当年差点被打残,要不是出国医治,可能连命都捡不回来。
我当时没在意。因为交大的阿周说,真要残了,怎么可能爬起来跑国外去,别跟我们这儿装可怜,哈哈哈。
现在想想,也许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我在我的钱包里翻出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收集的一大堆名片,其中就有阿原大学同学阿陈的。
我想起阿陈那天晚上语重心长的叮咛,想必他是知情人,我需要找他确认当年的事情。其实我这个时候不够理智,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清醒地看问题,阿原当年受到的伤害跟我关系大不大呢?我在西城交大的那些年,甚至从未见过他。
我盯着阿陈名片上那一串号码,手抖了半天。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
之后的整个下午,我在街上一直走,穿过拥挤的人潮,穿过嘈杂的街道,一度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吹风,一边试着抽支烟,却呛得我眼泪花花。
我其实是个不抽烟的人。
我兜里电话一直在响。阿原打来的,我接起来之后他问我晚上八点了,怎么不见回来。
我说我马上回来,很快就挂了电话。
我在山水园的入口徘徊了很久,但我知道无论我多么害怕见他,我都躲不过今天这一面。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交往好像才过了三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写的不太顺,眼花求捉,么么哒。
☆、倒计时二
我进了门,心情忐忑。
阿原过来说,“你吃了么?怎么今天造型看着特凌乱?”
“......是吗?”
我摸了摸脑袋,摸了摸脸,嗯,是有点毛躁。
“珊珊,你怎么了?怎么情绪看起来很糟糕啊。”
阿原冲着我笑,他的笑容依然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