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返回去继续看她的狗血撕/逼剧,我进了卧室一头倒在床上,才想起我的长筒靴不见了。
刚才我妈十分生气,我也各种闹心,所以我们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早上出门前是穿着的,后来为了爬山方便,随手买了一双球鞋给换下来,然后到了晚上我就穿着球鞋进了家门。
所以说我的过膝长筒靴上哪儿去了?那可是我妈给我指定的相亲武器啊。八成是扔在了我那小红车里,可是我又觉得我走的时候拎出来了,会不会.....落在阿原的车里?
哎,明天再换身装备好了,比起那八场让人备受煎熬的相亲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
我爬过山,很累,所以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做着环游世界的美梦,我妈站在床头叫我,“大妞起床!抓紧时间相亲!”
老太太起个大早,精神抖擞,还把自己打扮的特洋气。这何止是丈母娘挑女婿,感觉就是自己去相亲的节奏嘛。
我刷牙洗脸,然后吃了我妈为全家准备的早饭,做了两个深呼吸,跟着我妈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我妈问我,“哎你车停哪儿了?咱们把车开上去吧。”
虽然我那小毛驴不值钱,但我妈觉得开去相亲显得稍微体面些。
“昨天.....出了点小毛病,送去修了。”我一句带过,跟我妈说,“在哪儿相亲啊?要不咱们打车去吧。”
“没那个必要,咱们坐二十二路刚好到门口下车。”我妈说。
我也是给跪了。原来相亲的地方竟然还是人民广场旁边的那家咖啡馆,难道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早上九点开始相亲,对方还没到,我们已经到了,而且我们是这家咖啡馆的第一波客人。
我打算再点一壶大红袍,被我妈拦住了,她眼一瞪,“你怎么这么没品位?你要点咖啡!咖啡!”
我硬着头皮点了一杯拿铁。我妈装模作样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于是两个故作高雅的女人坐在咖啡馆的窗户边上的位置,一边等待着相亲对象,一边聊天。
当然主要还是我妈说话我听挨训。
她首先批评我说我相亲态度不端正如何如何,我垂眸静思,看起来是在认真听她说话,其实是在思索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我必须得找个适当的时机以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不愿意结婚。可惜我总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合适,可能还是我在我妈面前不够决绝吧。
其次我妈批评我说今天我怎么换鞋了,为什么没有穿昨天那双过膝长筒羊皮靴,因为那靴子看起来很洋气,最关键鞋跟也不高,还能衬托出所谓的优美的气质和品位。
我丢了长筒靴,没得其他选择,今天只好穿了一双几年前扔在家里的高跟踝靴。我平时根本不穿高跟鞋,鞋子基本以休闲为主,主要是觉得穿上之后脚后跟脚背脚心脚尖都不舒服,毕竟合脚舒适最重要。我妈不建议我相亲时穿高跟鞋的理由是,我个头本来有一米六九,再穿上八公分的高跟,会在气势上压倒一众挫男从而使他们丧失颜面。
我妈气我不听她的话,又觉得跟我这种说不过就保持沉默的人费唾沫着实辛苦,伸出指头刚戳了我一下,第一家相亲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