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人转头，对上宫凌夜的视线。

他唇角微扬，漂亮的唇形勾勒着浅淡的笑，眼底有阳光的碎芒，深刻立体的五官因为此刻的笑意而柔和了些许，因为穿的是运动衣，没有平日里迫人的冷沉气息，阳光里的他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宋伊人心想，这个变态似乎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令人讨厌的。

他教得认真，她学得用心。

很快，宋伊人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十环。

宫凌夜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伸手揉了揉宋伊人的头发：“表现得不错。”

居高临下的长辈口吻。

宋伊人自己顺了顺头发，恭维了一句：“是老师教得好。”

宫凌夜挑眉：“既然这样，是不是该给老师点回报？”

宋伊人心头警铃大作，心想，这变态还是变态，果然正常不了几分钟。

很快换了移动靶，宫凌夜道：“现实情况里，没有人是站在那里等着你开枪，所以你还应该学会击中移动的人。”

他又开始讲起了要领，宋伊人继续认真听着。

果然，换了移动靶后，宋伊人就开始上演脱靶秀，十次有六次都是没打中对手的。

“没关系，你第一次接触真枪，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宫凌夜凝视着宋伊人已经开始发抖的手臂道：“不过体力太差，以后必须每天锻炼。”

宋伊人：“……”

宫凌夜说完，兀自调快了移动靶的移动速度，然后拿起枪，开始射击。

宋伊人那天见过宫凌夜开枪，可是因为混乱，所以其实是没看清的。

而此刻，男人就在她的身边，她只觉得，他拿起枪的一瞬，整个气势都变了，锋锐犀利，仿佛一尊杀戮机器。

同样深刻俊朗的眉目，此刻眸底的骇人气息却让人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吸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