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陵身子僵硬了一瞬,近乎失神地盯着你娇美的侧颜。
可你全然没有察觉,只是催促道,“快些细细说来。”
次日清晨,裴问朝缺席了早课。
这实在是破天荒头一回,多半是昨夜中了钟陵的圈套。
你隐秘地跟钟陵交换了一个眼神,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正暗喜时,却被父亲叫住了。
“阿朝一向勤勉,定是出了什么事,你去看看。”
“爹爹……”你嘟唇撒娇不愿去,可向来宠你的父亲在裴问朝的事情上却格外强硬。
最后,你只能百般不愿的前往,一路上不知残害了多少花草。
虽与你有婚约,但裴问朝身份尴尬,在宗内并不受人待见,连住的地方都是最偏僻的。
你本就窝火,七拐八拐地找了好久才寻到他的住处,更是满腹怨气,扬手推开房门,没好气道。
“姓裴的,你死了吗?”
无人回应。
帘幔垂落,遮掩了内室的光景。
你其实根本不在意裴问朝的死活,蹙眉站了一会儿,转身欲走之际却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呻吟。
这声呻吟实在太过微弱,几乎让你以为是幻觉。
你回身用剑柄撩开帘幔,还未看清内室的景象,长剑已经脱手。
双臂被扭到身后,你面朝下,姿势狼狈地被压在床榻上,莹白的面颊涨红,咬牙骂道。
“无耻之徒,竟然偷袭!有本事跟本小姐比一场!?”
你边说边挣扎,身下老旧的床榻也跟着吱呀作响,无端让人羞恼。
也是这个瞬间,你闻到了身后那个无耻之徒身上清浅的青竹香气。
“姓裴的,还不快放开本小姐!”
裴问朝乖觉地松开手。
他昨夜确实中了钟陵的圈套,被毒蛇所伤,虽及时服下了解毒的丸药,可没想到那蛇毒属淫,一旦运行功法,便会催动毒性。
他竭力压制,却没想到你会来他房中,险些失控。
你翻身而起,正要发难,视线却先落在裴问朝面上。
少年原本整齐束好的墨发散乱开来,狭长上挑的眼尾微微发红,含着湿漉漉的水色,薄唇紧抿,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与平日里沉闷古板的模样大相径庭。
怎么这副模样……
你没来由的心烦,伸腿想将他踹下榻,他却突然欺身逼近。
白皙修长覆着薄茧的手掌桎梏住你的手臂,另一条手臂强硬地圈过你腰间,是完全将你笼在身下的姿态。
“做什么?!”
“只要你乖乖的,我便什么都不做。”
少年轻声安抚,连嗓音都是不同与往日的散漫慵懒,只是呼吸太过灼热,喷洒在你细嫩的颈项间,引起酥麻的战栗。
你如何肯听他的,一边挣扎一边咒骂,偏偏四肢都被他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喉咙也发干,情急之下,只能张嘴咬向他颈侧。
尖利的虎牙刺破皮肉,甜腻的血腥味溢满口腔。
你用力到两腮发酸,却只听见少年近乎诱哄的语气。
“乖,再用力些。”
“……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