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怀恨在心,才如此害她吗!”
“孙玉娘!”
听到自己父亲和师父,苏柏霖彻底生气,他双目瞪圆,脖间青筋暴起,看上去十分唬人。
孙玉娘可不是被吓怕的,她兄长发起怒来,不比苏柏霖凶狠吗?
苏柏霖敢跟她喊,她就敢用更大的声音喊回去!
“苏柏霖!”孙玉娘起身,直接指着苏柏霖的鼻子骂,“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口蜜腹剑,背地里害人!若没有容相,哪有你今日的境遇!你抱得美人归,靠的都是容相!如今你倒好,学外人来暗伤容相,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到头来,连忠义二字都不会写!枉费了你翩翩君子的外表,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黄鼠狼都能戴高帽,充作大尾巴狼了!”
苏柏霖被孙玉娘骂的双目发红,面上一阵青紫,整个人都跟中风般不停抖动,他要是个老人,估计能一口气闷死过去。
“孙玉娘,你也不用来骂我,是非曲折,自有陛下定夺。”
屋中沉寂半晌,两人喘着粗气没说话,最后到底是苏柏霖心虚,先退了一步。
看到苏柏霖面对自己的怒骂都选择闭口不言,孙玉娘彻底冷了心。
“苏柏霖,你还打算瞒着?你说自己不认识司宗的人,是玩忽职守,你在骗谁呢?你若真不认识那人,怎会听信那人的话,轻易回皇都?别人说记不住,你在司宗呆了多久啊?怎会记不住呢?这般行径,与贼人无异啊。”
孙玉娘痛惜的摇头,苏柏霖还是不说话。
苏柏霖打定主意当个闷葫芦,孙玉娘也无法,最后愤然而去。
“唱念做打皆会做,这位孙大人真是不简单,也难怪能成为容文清手下最受倚重之人。”
等孙玉娘离开,隔壁屋子出来个人,拍着手不住赞叹。
“戏看够了就赶紧滚,此乃我最后一次帮你,不要再来找我。”
“子汐啊,别那么冷漠,你也是显赫出身,如今被一个贱民出身的女子指着鼻子骂,你难道不愤怒吗?”
“要不是因为你,她会骂我吗?”苏柏霖脸彻底黑了,比面对孙玉娘的怒骂时还黑,“别叫我子汐,我承担不起,滚吧。”
来人养气功夫极好,面对苏柏霖的恶劣也面不改色。
“迟早有一日,你会来求我,苏子汐。”
说完,他甩甩衣袖,扬长而去。
苏柏霖长叹一声,颓然坐在椅子上,拄着头开始发呆。
“嘭!”
一声轻响将苏柏霖从思绪中拉出来,他略带惊吓的看过去,是小厮在收拾孙玉娘摔破的茶杯。
略微一瞥,苏柏霖便没了兴趣,他往外走,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住。
“等下!”
听到他的阻止,小厮惊愕的抬头,“大人?”
“将碎片放下,你下去吧。”
“是。”
不明白自家大人又犯什么病了,听话的小厮将好不容易收拢的碎片又倒回桌上。
等小厮走远,苏柏霖盯着一堆碎片,眼中的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