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就发现殿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容文清面无表情,穆鸿珏和她一样,两人都用犹如利剑一般锋利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砍成两半,看看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吕尚东瞬间就被吓蔫儿了,尴尬的干笑两声,“你接着说,接着说。”
“当初给我们传信的人,是容相一直站着的司宗官员,我们看到容相和那官员低语了一阵,所以也没多想,就回来了。”副手说到这里,忽然一愣,仔细想想,他好像也记不得那位司宗官员的面貌了。
怎么会这样?
“知道是谁吗?”
副手正在埋头苦想,正巧穆鸿珏问了一句。
他哪儿答得上来啊!
“是……”因为心中不确定,说话时底气就很虚,眼神也飘忽不定,一副撒了谎的模样。
穆鸿珏和容文清对视一眼,惊觉不妙,穆鸿珏叹口气,摆了摆手,“今日诸位大臣也受惊了,各自回家好好歇息,朕有些疲累,自行散去吧。”
“陛下!此事还未解决,不趁现在问清楚,那以后……”吕尚东急忙出来喊道,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恩?”
吕尚东想的很好,但他没胆子接着说下去,穆鸿珏的一个眼神递过来,他只能瑟瑟缩缩的低头行礼。
“东统领与孙将军都受了伤,无法询问,待他们伤好后再说吧。”
穆鸿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她自幼便熟知各种栽赃嫁祸,很清楚接下来的剧情。
如何杜绝栽赃嫁祸呢?
很简单,不查了!
反正查下去也只能看见敌人想让她看见的,还不如先不查,等敌人放松警惕后,找到对方的破绽,一击致命!
大臣们大都累了,穆鸿珏说退下,他们也没多大意见,一个个全走了,唯有吕尚东走时很不甘心。
看见他的姿态,大多数朝臣大都以为他是遗憾于没能将不顺眼的政敌踩下去。
而少数朝臣,就对他起了疑心。
洗完澡,穆鸿珏与容文清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和普通人家的悄悄话不一样,两人的咬耳话,满是杀气腾腾。
“今日还真是虎头蛇尾,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怕是无法封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祭天本是好事,结果在祭天回来后遇刺,一众大臣全带了伤,心有不轨的人,不知要如何去编排她。
穆鸿珏想想都头疼。
“即便无事,也不能封住天下悠悠之口啊,毕竟天下人何其多,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容文清也头疼,但她头疼的点和穆鸿珏不一样,“看今日吕尚东的反应,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找个借口抓起来,好好问问。”
穆鸿珏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她也不来虚的,顺她者昌,逆她者,自当亡!
“他身后是士族,抓他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打草惊蛇不说,还找不到真凭实证,不妥不妥。”
“那要怎么办?明显他们是冲你来的,我都怀疑那些刺客都是为了栽赃你做的准备,并不是故意来杀我。”
穆鸿珏恨熟悉这些套路,看那些杀手射完一波剑后就没了踪影,丝毫不恋战便可知道,对方没有存必死之心。
而那些侍卫多是孙泰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