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瑜你在这里偷闲啊?”杨猛为了找容文清可是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还是问了妗姒才知道容文清在哪。
皇宫实在太大,他又没来过几次,没迷路都算好的。
“等一会儿人大致到齐,想偷闲都没地方。”容文清抬手示意杨猛坐到对面的石凳上,“晋江的局势如何?”
“没大问题,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何要请陛下,将我调到晋江?我在都林呆着不也挺好?”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杨猛多日。
容文清皱眉,杨猛若不说起此事,她都快忘了要叮嘱他的事。“玉珏手下的武将太少,她已为皇,必须在短时间内培养属于自己的班底。秦一来是秦家远亲,此次秦家造反,他没参与,也并未向玉珏求情,玉珏才饶他一命,不然,你现在就是镇东将军了。”
“这么急?致远成为镇远将军已经被世人诟病,都说陛下任人唯亲,如今你成为司工主掌,若我还成为镇东将军,世人的口水,定要淹没整个皇都。”杨猛心中松口气,武将唯有靠军功升职才能做得长久,被皇帝空降,不是好事。
“世人之语,多为捕风捉影,我知道你真正害怕的是什么。”容文清一眼就看穿杨猛的心思,“想踏踏实实是好事,你的性子一向稳妥,也适合走这条路线,反正秦一来也没被拉下来,你想什么都是多余,先在晋江呆着,晋江离东面的陌上关很近,或许能捞个军功什么的。”
杨猛被容文清话中的意思吓到,“要打仗了?”
容文清点点头,看向不远处走来的林致远,“等登基大典过了,查清楚一件事,就开战。”
“你们可真是让我好找,见过容大人啊。”林致远开玩笑似的给容文清行礼,容文清现在与比他高一级了。
“免礼免礼。”容文清也顺杆子爬,很是霸气的摆手,“快坐。”
石桌周围有四个凳子,容文清没坐在主位,林致远和杨猛也没有。
容文清不在意主次之分,可士族很时兴这一套,好像一个位子就能保证手中的权势一般。
林致远在容文清下座坐下,唯有主位还空着。
也不知道谁敢去坐这个主位,凌驾于一个二品官员,一个三品官员之上。
“找我们做什么?致远今次可是炙手可得的人物,你在御花园明面处呆着,一会儿贵女前来,定会同你搭讪。”杨猛调笑道,林致远身为最年轻的将军,还是未婚,不知道皇都有多少女子瞄准他正妻的位子。“美人环绕,岂不美哉?”
“少取笑我了,我都快被催婚的烦死了。”林致远头疼的叹口气,他这孝期还没过呢!
“林老将军只有你一个儿子,而你到现在也没取字,半点结亲的意愿都没有,他人自然着急。”容文清给林致远倒上一杯茶,“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林家可就断后了。”
“我现在娶亲,就一定能生子吗?我常年不在皇都,我的妻子,与守活寡有何不同?”林致远自嘲的说道,他平时深藏心中的话,今天倒是干脆的说出来了,“平白辜负她的年华。”
“那也不能不娶妻吧?你看看我们这群人,除了容大人和陛下外,全都没有着落。”杨猛深感单身狗的无奈。
“唉。”说到终身大事,林致远也发愁,他实在是没心思,也没有遇见能让他动心的人。
动心的人有过吗?林致远一瞬有些恍惚,似乎是有过。
不想再提让人伤心的话题,林致远看向盛开的梅花,感概道:“此处梅园,还是当年皇太后在时所建,一晃已经许多年过去了。”
冬天已到,然后是春,时间最是无情。
“你是想到什么了?”林致远脸上满是怀念,容文清忽然有些好奇。
皇宫是她以后生活的家,她很想了解家的历史。
“当年,太子珺曾言,要将此处的梅花都掘了,改种竹子。”想到穆鸿珺,林致远不自觉的笑出声,“因他喜欢吃竹笋,他便想种出一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