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三品官员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叫容大人!”陈启然被气的当场暴走,他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不给他惹祸啊!
陈胜义不服的和自己爹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最后看老头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只能心虚别扭的向容文清道歉。“小子鲁莽,冲撞容大人了。”
他说话声音拉着长调,听的陈启然额头青筋暴起,当即就要挥手打过去。
陈胜义见势不好,撒腿就跑了。
陈启然也不能追他,只能看着陈胜义跑路。
“家风不严,让容大人见笑。”陈启然开始为熊孩子擦屁股日常。
容文清摇头笑笑,“陈大人称我伯瑜便是,令公子真性情,也是难得。”
将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半点也不委屈自己,说实话,容文清很羡慕这样的陈胜义。因为有一个父亲,在他身后,为他遮风挡雨,他才能如此放荡不羁爱自由。
这是福气,是容文清从没有享受过的福气。
陈启然尴尬的咳嗽两声,他心中的尴尬简直已经爆表了。
在欣赏的后辈面前出丑,真是考验他老人家的心脏。
寒暄几句后,容文清喝下两口热茶,开始说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文清此次前来,是想答谢当年陈大人为文清唱名,如今文清算是小有所成,自当来答谢陈大人。”
说着,容文清起身向陈启然行了个学生礼,陈启然笑呵呵的承下。
容文清的名次不是陈启然所唱,但那又如何?容文清想搭关系,陈启然也想和容文清交好,两人算是一拍即合,谁都不说破其中奥秘。
“伯瑜的答谢之礼,可是在这锦盒之中?”陈启然指指自己手边的锦盒,容文清与他寒暄的时候,就递过去了。
容文清微微点头,“陈大人不打开瞧瞧吗?”
陈启然满是深意的看一眼容文清,随后看向手边的茶,“此茶,乃是谢大人送与我,它是贡茶。伯瑜觉得,此茶如何?”
“清新怡人,如今天已渐凉,只难免还有些燥热,喝此茶,十分适宜。”容文清对茶真心无感,随口夸上几句罢了。她现在最感兴趣的,是陈启然葫芦里卖的药。
陈启然闭目,像是在回味茶水中的甘甜,“这贡茶,是金瓜贡茶。”
金瓜贡茶?后世文物啊!容文清挑眉,没想到自己还有此等口福。
当世金瓜贡茶只是很稀有金贵,等以后就变成收藏品,喝都不能喝的存在了。
“谢大人将名贵的贡茶送与陈大人您,当真是佳话。”容文清语带嘲讽,贡茶稀少,皇帝本人都小心翼翼的喝,谢伯荣能弄到手不说,还有多余贡茶用来送人。
谢家成日以清雅自居,内里同其他士族一般,也是穷奢极欲,偏要装作高雅,可笑!
陈启然叹口气,“佳话与否,要世人评论。我不知他人如何作想,在我心中,甚是惶恐。伯瑜,司文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啊。”
他是真的痛心,在司文十年,他看着司文一步步走向腐败而无能为力,除了自保和自洁,他什么都做不到。
陈启然起身,向容文清行了一礼,“伯瑜,谢家不倒,司文,永无宁日!”
容文清能看出,陈启然这一拜,有真心在里面。
岂止是司文?现在的八司,有哪个不腐败?
人欲无穷尽,腐败,不可避免。只看当权者能否将腐败控制在一个区域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