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的亲传弟子,真论关系,秦诚只能算卓东来的远房表亲。
这个关系在平时足够卓东来站位秦家,一旦出事,这份微薄的亲缘关系,也足够秦家将卓东来甩给谢伯荣了。
论才学,盛宣华的弟子陈启然不输任何人,只因他是寒门出身,再加上卓东来背靠秦谢两家,他会被卓东来压一头,而且一压就是将近十年。
从三品司文士的位子,陈启然坐了十年,他早已经不耐烦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容文清觉得,搞事情的人越多,事情才会越好玩。
一张拜帖,送到了陈启然府上。
“容文清的拜帖?”陈启然今年三十八岁,他也曾是少年天才,如今已被蹉跎成官场中不起眼的芸芸众生之一。
“上面写着从三品司工士容文清,皇都,应该没有第二个容文清吧?”陈启然的儿子,今年十七岁的陈胜义一脸懵比。
身为和容文清同龄的少年,陈胜义被容文清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去年陈启然还为容文清揭晓名次,今年容文清就已经和他平级了。想到这里,陈启然微微沉吟,容文清确实是奇才,虽说她作风大胆,仗着有穆鸿珏撑腰,怼人从来不虚,非常不讨人喜欢。可她的才华与运气,无人能与之比肩。
“她什么时候来?”陈启然脑中过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将容文清的来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容文清来拜访他,应该是来拉盟友的。
陈启然有些心动,他看卓东来谢伯荣不爽很久了。
“上面写着,未时初会来。”陈胜义将拜帖放桌子上,跑到陈启然身边,“爹,你不会真的要见她吧?”
“什么真的假的,人家把拜帖送上,还能有回拒的道理啊?”陈启然被陈胜义的不着调气到,抬手轻打一下陈胜义凑到跟前的脑袋,“到时同为父一起见见容文清,也许你小子能走狗屎运,被容文清看上呢。”
陈胜义闻言直接炸了,“爹啊!我是你亲儿子不?不应该是我看上容文清吗,怎么能说是容文清看上我呢!再说了,啥叫走狗屎运,你儿子我样貌堂堂,不知有多少名门贵女等着嫁我,您当儿子没人要吗?”
“说话别带着乡音,说了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你娘真是把你惯坏了。”陈启然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但他还是选择嘴硬。
“还说我娘,我娘知道您就这么把儿子扔给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吗!”陈胜义看出陈启然的心虚,立马将腰杆挺直。
陈启然被噎得一愣,随后大怒,“容文清长相秀丽,什么五大三粗,下午容文清过来,你要是还敢这么说,看老子不打死你!”
“切。”陈胜义完全不在意,他老子打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身为逆子,他早习惯了。
正如陈胜义了解自己老爹,陈启然也了解自己儿子。
“在容文清面前,谨言慎行是必须的。你应该知道她杀俘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吧?那些学子如此大闹,不也没伤容文清半分?容文清还反打一杷,让那些学子直接闭门思过去了。”
陈启然说起此事,勾起陈胜义心中的好奇。
“爹,容文清不过是一从三品司工士,她哪儿来的这么大权力,又是剥夺学子考试资格,又是命令学子闭门思过的?便是谢大人,也不敢如此啊。”
陈启然叹气摇头,他这个儿子啊,半点也没遗传到他的政治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