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明示。”东十一还是不明白。
“知道自己藏不住,就摆个假的用来迷惑视线。”容文清起身,拿着书信放在蜡烛上,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纸张,松手,纸彻底成灰。“我还是太心急,你此去,怕是打草惊蛇了。”
“这些士族,果真是狡猾!”东十一知道自己坏了事,心情很不爽。
“确实狡猾。”容文清喃喃道,她透过窗看向天空,明月高悬,已经夜深。“十一,今晚辛苦你,回去休息吧。”
“大人……”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接着和恶势力抗衡啊。”容文清故作轻松的向东十一笑笑,她态度坚决,东十一只好躬身告退。
“玉珏,我有些累,你说,我能在六月前挽救文学吗?”容文清闭眼,通过月半,她看见了此时的穆鸿珏。
穆鸿珏此时正在和秦琴密谈,两三个暗卫在屋中护佑,穆鸿珏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秦姑娘,你说伯瑜她此时在做什么?”想来她和秦琴的密谈已经结束,此时是在和秦琴说闲话。
秦琴按耐不住自己翻了个白眼,她也是服了,只要不说正事,这位长公主就一定会提起容文清!你到底是多离不开容文清啊!要不要总是提总是提!
“我不知道。”秦琴起身,想要告退。
“伯瑜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她将你视为友人,她会对你很好。”穆鸿珏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的目光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那是一种很纯粹的好,对于从小身处黑暗的人,那是最耀眼的光芒。”
“……”秦琴先是一愣,然后再次翻了个白眼。
又来又来,我知道容文清特别好,她特别棒,她浑身会发光!她简直厉害的不是人!这总可以了吧?你可以饶了我了吧?
“公主殿下,夜已深,我有些困乏,先告退!”秦琴僵硬的吐出几个字,转身就跑,那背影活像有人在背后放狗咬她!
穆鸿珏完全不在意秦琴走不走,她双眼发愣,起身走到容文清为她画的那副画前。
她不是想容文清,而是担心容文清。
容文清还在睦洲的时候,她就把对方当做萍水相逢的朋友,知道对方过得不错就行,也不会太过挂心。
新年之后,穆鸿珏将容文清当成最重要的挚友,可能是感情更深,她才会如此担心对方。
担心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这个想法太疯狂,太不理智。可穆鸿珏不能控制自己这种想法,她想要看看容文清,知道容文清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是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想她。
像她这样疯狂的想。
“真是孽缘。”穆鸿珏看着那副图,自嘲的笑笑,“要好好努力啊,我的挚友。只要你将文学的士族压下去,把司工的难题解决,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留你在皇都啦。”
“伯瑜,父皇说,明日就会下令彻查冬末雪灾一事。”穆鸿珏对着画说话,她总觉得,自己说的话容文清会听到。“秦家这几天一直在朝上找我麻烦,他们以为我会步皇长兄的后尘。真是天真,也不想想现在的皇太子是谁!等冬末的事爆出,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整天上蹿下跳。”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做事徐徐图之,千万不要太心急。杨家在军中有一定力量,杨知府的大儿子在司兵,虽说早年他的大儿子判出杨家,但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