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温柔与数不尽的情意。
林随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从把钟宿当做弟弟到不止只是把钟宿当作弟弟。
大概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有万丈光芒的,没有谁会不喜欢他。
可是,他天真单纯的弟弟似乎从未察觉到他的心意。而他,每每看见钟宿充满信任的眼睛,都在心里谴责自己的罪孽深重。
居然对养大的弟弟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实在是……有悖人伦道德。
林随趴在床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过,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就会因为手麻脚麻而清醒过来,再看一看钟宿的情况又睡过去。
本来钟宿的情况一直很平稳,直到天开始蒙蒙亮,钟宿身体里的热度又开始涌了上来。
林随被钟宿踢被子的动作惊醒,一看,钟宿的脸又变得和刚回来的时候一样泛着潮红。与此同时,钟宿整个人又开始喊着热,早就散去的甜甜的水蜜桃的味道又重新盈满了整个卧室。
林随的瞌睡一下子全部跑光了,他连忙身上去探钟宿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然后又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手机,甚至起身的时候,因为脚麻而踉跄了一下。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身体就被钟宿拽住手臂往床上用力一拉。失去平衡的林随眼见着就要压在钟宿的身上,林随眼疾手快地把另一只手撑在钟宿的脑袋旁边,好险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钟宿没有意识地就开始往林随的身上缠,蹭蹭脖颈,蹭蹭脸颊,不得章法地把自己往林随的怀里送。
林随把钟宿从自己的怀里扒拉出来:“宿宝,醒醒。”
钟宿没听清,只是更加用力地往林随的身上贴贴。
林随……林随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的呼吸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变重。
至少,至少不能趁人之危。现在的钟宿恐怕连自己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等他醒来了会这么想。
林随深吸一口气,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再次给钟宿注射抑制剂。毕竟,几个小时前,钟宿才刚刚注射过一次抑制剂,连续使用抑制剂,他怕钟宿的身体吃不消。
他干脆单手抱起在自己身上蹭着的钟宿,走到一旁拿过自己的手机,给家里的医生又打了一次电话,在电话里向医生详细描述了钟宿现在的状况。
“林先生,是这样的,我不建议再次给钟少爷注射抑制剂,他的身体确实有可能吃不消。”
林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那现在怎么办?他很难受。”
“俗话说得好,堵不如疏。林总,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随挂断电话,低头看见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又开始哭泣了。钟宿一边哭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有时候,他都怀疑钟宿是不是水做的了,不然哪里来这么多的眼泪?小时候如此,长大了也是如此。
心里卑劣的想法阴暗生长,林随把钟宿放在床上,然后掐住他的脸蛋,声音暗哑地问:“宿宝,我是谁?”
钟宿眼神迷离,没有反应过来林随的问题。
林随又问了一遍:“宿宝,我是谁?”
“……哥……哥哥。”钟宿带着哭腔小声地说。
林随仍是不满足,他撩了撩钟宿脸上湿漉漉的头发,又问道:“哥哥是谁?”
“林随,哥哥是林随。”钟宿的声音因为发情期软软的。
林随亲亲吻了吻钟宿的额头,声音里是挥散不去的情欲:“乖宝,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林随的尾音消散在雾蒙蒙将明未明的清晨。
钟宿浑身都被染上漂亮的薄粉,双手将身下的床单都抓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