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
海国站点来报,海国主又不高兴了,觉得外人干扰了海国淳朴的民风民俗,正在考虑削减倪家进入雾海的船只配额,红夫人正在尽力斡旋。
青州站点的消息,有去有来坊疑似在和落日楼接触,她们在青州的货物多半要多加防护,与此同时,雪季将临,但身在雪原内境的人尚未完全撤回,需要求助杏花洲。
……
这些都是小事,过后再回也不迟。关键是……
倪煦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纸鹤,“倪霁今日一战可是出风头了。幸亏她和闻前辈在琼花林里,要不然,这云栖峰上的草恐怕都要被踏平了。只是,我总担心白云门不会放手。”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担心什么?给你讲个笑话,今日我居然在琼花林里捡到一把漂漂亮亮的纸鹤,恐怕都是对某人的一腔爱意!你说这些人胆子大不大!?”倪蔚仍旧一身明亮的红衣,此刻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卷棋谱。
倪煦有些惊讶,倪煦此人平时实在是没有如此安分的时候,她都纳闷倪蔚那一身棋艺是在哪里学的。
她想了想,直接凑了过去,一看便惊道:“不眠纸做的?”
这得要多少钱啊!现如今道士都这么有钱的嘛!不眠纸一卷万钱,这么厚一本,这得抵一年的月例吧。不过只是想了想,她便心疼坏了。
倪蔚漫不经心道:“嗯。何不静送的。”
她停顿片刻,忽而抬头郑重道:“你说,榜首会是谁?”
倪煦一怔,本想说倪怀雪,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如此反复了几回也没蹦出一个字。倪蔚光看她表情也猜出了她的心思,正要嘲笑就听她犹疑道:“琼花台可有进两人的先例么?”
何等傻气!倪蔚毫不客气地笑起来,“怎么,你是觉得长老们都是笨蛋?”
话一出口,倪煦也意识到了不妥,立刻讪笑着遮掩道:“资质愚钝,资质愚钝。不过,你在意这个干什么?”
“下注啊!”红衣修士恨铁不成钢,看着倪煦的眼神近乎无药可救,“这一票若是成了,我三年都不用愁钱了!”
倪煦:“……”
若是怀疑这家伙会多想些什么,那可真是脑筋太多没处使了。不过,这些天,她和南一梦倒是走得挺近的,不知大长老和倪阔野会不会有什么动作。毕竟大长老有前科不说,手下可是有一大家子要养呢!
虽然这么想着,倪煦却什么也没说,而是笑问道:“今日你怎么不去夜宴?”
“夜宴哪有这里好玩。”倪蔚修长白皙的手掌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粒晶莹剔透的白子,“微茫峰上不是更热闹嘛?白云门那几个鹌鹑长老终于硬气了一回,家主和几个长老不得杀杀他们威风吗?”
倪煦无语:“你又听不到!”
倪蔚诡秘一笑,那白子在她手中如一滴剔透的水珠,流转间将坠不坠,很是古怪,“我近日跟那听风台的风廿四十分投缘,她赠了我一物,十分了得,方圆二十里之声任君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