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探头,本就没有深睡期待着的衣从华在怀里的新娘子翻身地那一刻便清醒了过来,自然是一番上下其手,便平娘娇吟喘息,这才划船入港,没想到居然毫无阻碍,没什么比这个让他更痛苦的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天大的好事要降临到他的头上了,因为王家大小姐,她已非少女,早通人事!
衣从华的心都凉了。
他设想了一万个原因,都从未把这个往她身上安。
如果不是因为那般欢喜,此时也不会如此绝望。
衣从华顿时愣住了,接着马上翻过身躺到另外一边,以手挡眼,只恐压不住满心的酸涩。
他要怎么办!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以完全不介意,将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抹去!就算是可以抹去,他可以,那她呢!
那个人是谁他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那人夺了她的身子王大人却把她嫁给了自己,他也不知道,一个未知的人或者……衣从华咬着牙,这般颜色,若是得了手,哪是会舍得放手的……
□□喜,一时明了,郎心似铁。
在另外一边,原本以为相公要做些什么的平娘,再等不到相公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也不敢再动。
她自然不明白,什么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也不明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打算将整颗心都捧给她的夫君,就在她的身旁,生生怄着肝肠,厌恶起她来。
衣从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自己料想错误,猜想美妙,怪不得旁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平娘抱住怀中,柔下声来问道,“怎么醒得这般早……”却仍然有些颤抖,控制不住怒火。
王家实是欺人太甚!
可他只能受着,他只能咬了牙齿合血吞,只能把黄莲当成金莲,纵非完壁,他也要对她好,而且是得全心全意得好,护她周全得好,是因为王大人知道,他定会这么做的。
为了他的未来,名利,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根本用不着他告诉自己什么。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来到自己身边了。
想到这里,衣从华才真正平心静气下来,又亲了亲好像有些害怕的小娘子的额头,她还这么小,有可能是……可想到昨天晚上她那惑人的媚状,心里被刺得再次起伏来,脸色渐又难看起来。
若是之前王大宝身边的平娘,自然是体会不到男人也会心思莫测,可经历过李小受、谢老三还有一个黄鼠狼的王静和,哪里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激动得要抽筋似得相公,突然就毫无动作了。
“父亲本来打算将我送入宫中……不过,去年马伏山遇匪,周家公子当场遇害,凶手逃之夭夭……”平娘没有再说下去,这些话,也不是她自己想的,而是嬷嬷教她的。
嬷嬷捏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教,这个世上,要想活得好,不能光靠着真心,诚意,有时候还得需要谎言。这夫妻之间,不光是需要家世,人品,有时候还需得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活得好。
平娘坐起身来,说的十分艰难,可她还想继续说,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可又怕说出口,这个人已然成为了她这辈子最亲密的一个人,可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直到刚才……虽说不能说是万分欣喜,起码也是欢喜着的,可如今,连身体都僵硬了。
他肯定是在意的,平娘又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不顾道,“这是嬷嬷教我说与你听的,其实我……”被吻去了下面的话,平娘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又凶猛异常得吻着自己,吮咬得唇及舌头都痛了,受不得皱起眉头,伸手猛推,呜呜做声。
下一刻,那里便火辣辣被破开,许久未曾尝到得尖锐痛楚让平娘呼叫出声,更是猛烈的反抗,却反被束住双手,分开双腿,被迫承受更强劲的撞击与深入。
平娘委屈得大哭不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生气,难道她就好受了吗?
她不想清清白白得嫁人吗?
她不想干干净净得做人吗?
她不想吗?
她想啊!
她就是一直想好好活着啊,为什么就这么难,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