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他行为上和生理上一点都不想成为爹。
大概是褚葳的表情太过严肃,又围着少年版崔时哲打量,跟打量猪肉能卖几斤一样,给崔时哲吓哭了。
他嘴一瘪、头一低,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连串地往下掉。
褚葳见此,弯腰扭脸去看崔时哲,“真哭啦?”
幸灾乐祸非常明显,连小孩子都感觉不舒服,水雾一样的眼睛盯着禇葳,又萌又可怜。
“听话,哥哥兜里有糖,你要是乖,我就给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一想到二十多岁的崔时哲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炫耀身高,褚葳就气得牙痒痒,这小子落他手里算他倒霉。
“还是说你要我送你回家?”
崔时哲跟听到鬼故事一样,连连摇头,“我不回家、我不回家,爸爸打我,弟弟也欺负我,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我不回去。”
说着,他捂着自己的衣袖,又要跑。
再次被褚葳拦住,还顺手塞了颗糖到他手里,“行了,不回家就不回家呗,哭什么。”
崔时哲:“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没有家吗?”
这话怎么听着像骂人?
“哥哥我呢。”禇葳尽量语气放愉悦点,“也被人欺负,然后我狠狠欺负回去,把他们一个个整得再也不敢朝我呲牙后,醒来就被丢这儿了。”
崔时哲用一种隐晦的同情目光看着褚葳:“你好可怜。”
“啥?可怜的那些被我整的人。”褚葳赏了崔时哲一个暴栗,“再说哥哥可怜,哥哥就把你丢下喂狼。”
“狼?”崔时哲脸色一白,见这次禇葳面色认真,吓得抖了个激灵,抱紧褚葳的大腿,“我不要被喂狼。”
褚葳挑了挑眉,对啊,这样才乖,视线拉远,看到不远处铺天盖地的黑色乌云。
“这是什么?”
那乌云所到之处滴下的雨腐蚀枯树,冒出一团团的浓重黑烟,难怪这里林子那么密,却都是荒林,连颗绿色的草都找不到。
“不好。”褚葳攥住崔时哲的胳膊,带着他马上跑,可人的速度比乌云慢,尤其他还拖着个半大不小的崔时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