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孙策叹了口气说,“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绝境,我们还有机会。”
公孙策刚刚是赌了一把,如果不承认,那么张园反而更会怀疑自己,还不如现在这样模棱两可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证明,他有绝对的把握,张园肯定不想放弃孙竹令的弟弟,因为现在他们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公孙策猜的一点都没错,张园现在正在为他的事情烦恼,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这时候有人来报:“国师,皇上来了。”
李元昊大踏步的走进屋子,看到张园不安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张园一愣随后说:“哦,没事。皇上今天来是?”
“辽国遣人来信,想商量围攻大宋之事,我不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来找你商量。”李元昊在椅子上坐下。
张园也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怎么围攻,那耶律俊才有说吗?”
“唉,只是说要一起商讨,不过我却担心……”李元昊停顿不语。
“皇上怕耶律俊才会借机将我们也除去?”张园问道。
李元昊叹了口气说:“是啊。那耶律俊才野心之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耶律燕已死,难保他在迁怒大宋的同时不会将矛头对向我们。”
张园想起来孙竹束,这说不定是一个试探他的好几会,想到这里他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军事家,这样吧,我们听听他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李元昊一听是军事家,立刻来了兴趣,急忙说道:“把他唤来。”
公孙策和秋儿被带来的时候,李元昊和张园正在低头耳语,看到他们就立刻停止了交谈。
公孙策第一次见李元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就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他还喜欢一直盯着人看,自从公孙策进门,他的眼睛就没有挪开过,看的人心里发毛。
张园起身介绍公孙策:“这位是孙竹束,孙竹令的弟弟。”
李元昊一听名字立刻站起身问道:“是那位著名的军事家孙竹令吗?”
“正是。”
“那请坐,请坐。”李元昊一边说一边拉住公孙策的衣袖,一副亲昵的样子。
公孙策看着他们做作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要试探自己啊。
公孙策没有甩开李元昊的手,而是任由他拉了坐到椅子上,待坐定之后说道:“不知道国师叫我来所为何事,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你说你是孙竹束,那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张园看着他说,“说是两亲家,因为一些小事不和,可是有一天一方来到另一方家中说,家人被欺负,要亲家帮忙出气。如果是你,你会帮忙吗?”
公孙策心里仔细琢磨起这的问题的意义,张园不会平白无故问自己,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会不会跟他们接下去的计划有关?
公孙策装作思考片刻问道:“既然是两亲家,自然应该一致对外,这还需要思考吗?”
“可是他们两家不和呀。”
“国师不是说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孙策笑着说,“又不是小孩子,为一件不大的事情伤了两亲家的和气,不值得。”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张园问道。
“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啊,能有什么问题。”公孙策好奇地看着张园说,“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园一愣,没有立刻反驳,他朝李元昊撇了一眼说道:“孙公子,你既然是孙竹令的弟弟,那想必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孙竹令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想来这世上除了他公孙策怕是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了。
公孙策笑着说:“他是我哥,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张园紧张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公孙策站起身,绕着张园转了一圈说,“你打听我大哥,是不是想他出山?”
“我关心的是,你到底是谁,而不是他孙竹令是否出山。”张园不安地说道。
“他不是孙竹令的弟弟吗?怎么又不知道他是谁了?”李元昊在一旁问道。
公孙策看着两人之间的双簧,忍不住笑出声:“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孙竹令的弟弟吗?那我只要修书一封,你派人去送给我哥哥不就可以了,他应该能证明我是不是他弟弟吧?”
“好啊,我看这件事情大概需要我亲自跑一趟了。”张园一边说一边看着公孙策,意思很明白,公孙策不笨,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公孙策微微一笑说:“请准备纸墨,我现在就写。”
很快笔墨纸砚就都准备齐全了,公孙策看着张园说:“这也算是我的家书了,是不是能请你们回避一下?”
张园跟李元昊对望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走出屋门。
“秋儿来给我磨墨。”公孙策对秋儿一挥手,他知道张园和李元昊不会乖乖听话的,此时必然是躲在外面看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秋儿看到公孙策怪异地眼神,他知道这是一个暗号,他应该做准备了。
他不紧不慢的研磨着墨汁,公孙策想了片刻就提笔书写,可是才写一半,秋儿就停止了磨墨,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手绢,擦了擦手说:“刚刚吓死我了,看我的手心都是汗,我先擦擦。”
秋儿的衣袖藏有一种草药,那是公孙策在来的路上发现的,他将草药研磨成粉末,并放进秋儿的衣袖里,原本是防止有特殊需要时使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这种草药有一种奇怪的功效,那就是它能让用墨汁写的字掩藏起来,除非用酒,否则不管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让它显现出来。公孙策自信张园肯定不知道这种草药,因为他只知道毒草,对这种可以救人的草药大概是没有兴趣的。
很快公孙策的信就写完了,他折起书信放进信封,然后对秋儿说:“去叫他们进来。”
“不用叫了。”张园径直走进屋内,看着公孙策手中的信说道,“孙公子写好了?那就交给我吧!”
公孙策将信递给张园,道:“这可是家书,希望国师不要私自打开。只要家兄见到此信,自然会出面证明我的身份。”
“孙公子放心,张某绝对不会私自打开,而且也一定会亲手交给令兄。”张园嘴角微上扬,对身后的士兵吩咐道,“帮孙公子准备客房,给我好好照顾好,不准出一点差池,否则唯你是问。”
“是。”士兵对公孙策一个请:“请跟我来。”
公孙策高傲地抬起头,看也没看张园一眼就跟着士兵出屋了,他知道这是被张园软禁了,不过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张园就会设宴给自己赔礼道歉。
李元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一句话,待到公孙策他们走后,他才对张园说:“你确定这个人会是大宋的密探吗?”
张园打开公孙策的书信,看了两眼说:“是不是大宋的密探,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将军,我看我即刻动身出发,好在这孙竹令住的地方离我们并不远,我很快就能回转,辽国的事情暂且放一放,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好,不过这个孙竹束是不是也应该多找点人帮忙看着点?”李元昊问道。
张园思考片刻说:“不用了,这个人他不笨,不仅不笨,而且还很聪明,在我回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倒是辽国那边,皇上要多派人手加强防备,不要让他们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张园一边将信放好,一边还不忘吩咐道。
李元昊眼里有隐隐的杀机:“想那耶律俊才还没有这个本事。”
“一切小心为好,我先走了。”张园对门外的士兵叫道,“立刻给我准备快马。”
“是。”
☆、试探继续怎料将军危险
公孙策看着在自己周围团团转的秋儿,无奈地说道:“秋儿,你能不能坐下来,你绕的我头晕。”
秋儿焦急地看看门外的士兵,围的跟铁桶一般,这如果孙竹令那个家伙不知道暗号怎么办,他们不是平白无故送入虎口吗?
“公孙公子,哦,不,公子,”秋儿使劲拍打自己的脑袋,这怎么总是记不住呢,“你说孙竹令他到底懂不懂你的意思啊,如果他不懂的话……?”
公孙策笑着说:“我不知道他懂不懂,但是我却知道他不笨。更何况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他已经不问朝政许久,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贪生怕死,出卖国家之人。”
“难保那个张园不会对他用刑啊。”秋儿担忧地看着他,他可不希望刚来西夏就被人识破了,但是如果到时候真的一切败露,他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公孙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秋儿,摇头笑语:“他绝对不会,孙竹令是一个军事奇才,当年澶渊之盟,就是因为他的谋略,才让辽国甘心臣服大宋,否则哪有那么多年的太平日子啊?”
“什么谋略啊?”秋儿好奇的坐到公孙策身边,对于公孙策知道的这些历史,他非常好奇,特别对这次说的还是一个大名鼎鼎地军事家。
“想当年辽国数十万大军进犯我大宋,烧杀抢掠无一不做,宋真宗因为寇准的建议,迫不得已到澶州督战,也许是督战的原因,也许是杨家将确实太厉害了,原先总是败仗连连的宋军,居然胜仗不断。但是后来萧太后三路围攻澶州,形势非常危急,幸好孙竹令自告奋勇要求出战,他以一人之力在众军之中以伏弩射杀辽国南京统军使,这才让辽国答应和谈,换来宋辽边境数十年的平静。”公孙策慢慢道来,就像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眼前一样。
“看来这个人确实是有勇有谋,可是这跟张园怎么对付他有什么关系?”秋儿还是不明白。
“孙竹令是有名的军事家,当年宋军布阵行军基本都是按照他的建议而行,传言说他著有一本军事布阵图,得此图者必然能在战场上永胜不败,而且这个布阵图都是针对宋军的战场而绘的,所以对于所有想要夺得大宋江山的人来说,确是一件瑰宝。”
“而张园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通常这种人考虑事情会比别人多,孙竹令现在虽然不为宋军所用,但是肯定也不会为他们所用,所以他想要拉拢他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这点张园很明白。”公孙策站起身,在房间里慢慢的踱起步来,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来了个自称是他弟弟的人,他又如何会放过,这正是他招揽人才的时候,他自己也知道想要打赢宋军,就必须要有更多的能人义士,毕竟他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而这本军事布阵图绝对会为他夺取胜利带来很多便利。”
“公子,你说的也太悬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要你呢?”秋儿还是对结果不抱任何希望,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公孙策的猜测,这也未免太悬了点。
公孙策神秘地一笑:“放心,你马上就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杀我们。”
秋儿则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就在公孙策被张园软禁的时候,包拯醒了。
庞统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跑去他的房间,包拯正坐在床边,一脸茫然。
庞统快步上前站在他面前道:“包拯,你醒了。”
包拯眼神迷茫地看着他,摇摇头说:“你是谁啊?”
看他的眼神呆滞,难道他又失忆了?
庞统拉过一旁的士兵说:“去,把军医找来。”
包拯可不能失忆,否则他没办法跟公孙策交代,不过前几天军医刚刚诊治过,当时说一切正常,怎么现在会变得糊里糊涂的?
就像张园所说的那样,普通的军医是没有办法知道包拯到底是什么病的。
“将军,包大人身体很正常啊。”军医打着寒颤说道,这样奇怪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
庞统怒了,他一把抓住军医领口说道:“什么一切正常啊?你看他现在这样像正常的吗?他中毒了,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是的,公孙策说他中毒了,那他肯定就是中毒了,只是苦于现在没人知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将军,属下无能实在不知道包大人中了什么毒。”军医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看到军医恐惧的样子,庞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下去。”庞统淡淡地说道,他打发完军医,就又站到包拯面前,“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包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机械地说道:“不知道。”
“展昭,展昭你总该知道吧?”庞统不死心地又问道。
“展昭,展昭,展昭。”包拯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但是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不知道。”
庞统想了想又问道:“公孙策,公孙策你总该认识吧?”
“公孙策?”包拯的眼神一亮,随后伴随着地是恨恨地杀机,“我当然认识,他是我仇人。”
包拯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眼光冒火地说道:“公孙策在哪里,公孙策在哪里,我要杀了你。”
庞统招手让门外的士兵进来想要按住包拯,可是无奈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十几个人都无妨让他冷静下来,最后还是庞统快步上前,在他脖子后面轻轻一点,包拯又重新瘫软了下来,庞统让人将包拯重新抬上床。
庞统看到他睡的那样安静,跟刚刚发疯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头脑中不断回旋着:他到底怎么了?中了什么毒呢?军医都找不出原因,那么谁还能救他?
就在庞统出神的时候,朱雀回来了。
朱雀带回来一个消息,一个庞统等了很久的消息,这个消息也算是朱雀留在城里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怎么样?”庞统跟朱雀走出包拯的房间。
“将军,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潜伏在延州的真的是李元昊的人,而且已经潜伏很久了,而我们居然都不知道。”朱雀说道。
庞统冷冷地笑道:“这个是自然,他既然早就做好准备要攻下延州,那么总不会开始攻打了才做准备吧?”
“可是这个人,他潜伏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朱雀不明所以,最起码从目前他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庞统抬眼看看天空,这几日一直都是艳阳高照,堑河已经化冰了,现在要想再经由堑河去到西夏那比登天还难,不知道他现在好吗?
朱雀没有等到庞统的回答,不免好奇地看着他,看到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担心公孙策了。
“将军,”朱雀轻轻地说道,“公孙公子聪明绝顶,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而让你担心的。”
庞统看着朱雀一言不发,良久之后才说:“他如果真的为我着想,那他也就不会去了。”
“将军。”朱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任何语言对他来说都不会让他心宽。
“算了,”庞统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说,“他的事情我也没法子管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你有没有找到那个人在哪里?”庞统继续在前面走,朱雀跟在背后说,“找到了,要不要属下带你去?”
“不用了,你先派人秘密监视,每天向我汇报具体情况就行了,”庞统继续问道,“西夏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不过经过上次的偷袭,现在他们的防守很严密了,我曾经好多次想要过去探探情况,但是都没成功。”朱雀回答道。
“不用太执着于知道具体情况,现在只要知道他们的大概情况就行了,毕竟我们也需要休养生息,我想西夏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更大的战争肯定在后面。”庞统头也不会的对朱雀吩咐道。
“是。”
庞统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台上站着一个浅灰色的信鸽,他不露声色地轻轻抓起它,从它的脚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红色布包,然后将信鸽再次扔向空中,只见它盘旋两圈之后就飞走了。
庞统从红色布包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片,打开之后却面露担忧,只见他将纸片重重的揉进手心,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嘴角有担忧,有愤怒,看来信上并不是好消息。
沉思良久之后,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于是他走到案桌旁,提笔写信。
不管她想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静观其变之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缓解战局,如果她还想一意孤行,那么自己就只能跟她断了联系。
庞统没有告诉公孙策自己必须留在延州的秘密,他不想他误会,虽说自己心如明镜,但是他就是怕他会会错自己的意思,他宁愿他抗拒自己,也不愿意让他讨厌自己。
☆、卧底查明但却不明所以
朱雀找到的那个所谓的西夏卧底其实就是大牢里的牢头潘晨亮。
这个潘晨亮是五年前来延州当牢头的,原先是定州的牢头,但因为被定州知府排挤,所以才来投靠当时在延州的范用,幸好那时候延州原先的牢头回乡探亲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所以范用就让他顶替了。
潘晨亮为人一直低调,从来不争名争利,而且对手下一直都很宽容,有时候甚至会拿出自己的钱请大家吃饭,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引起朱雀的怀疑,但他偏偏就被朱雀找到了。
潘晨亮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习惯,他总喜欢早晨天不亮就起床,跑到河边去洗澡,无论寒暑,这个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延州城内有一条河道通向城外,因为入口被铁丝网重重围住,所以平时除了排水之用外,却无法供船和人通过,潘晨亮每天早上都喜欢去那条河洗澡,前段时间因为封河,所以他急得团团转,跟手下人说,他不洗澡浑身不舒服。
有人建议他还不如去澡堂子,那里既暖和而且洗的又干净,可是他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脱光了被别人看,他不习惯,当时还遭到别人哄堂大笑。
朱雀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后来有人来回报,说是潘晨亮每次去河边洗澡,都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要接受别人给他的任务,而这些任务都是每天天不亮的时候放进河里,顺着水流飘进城,这样在河里洗澡的潘晨亮自然就能接到。
有人怀疑这潘晨亮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西夏发来的密保,于是朱雀前两天早早就起床,在他之前拦截了这些信件。
这些信件都被一层防水的油纸包裹着,放进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天不亮的时候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个小匣子,朱雀让一群人堵住了水流才将这个黑匣子找到。
朱雀打开之后就确定了,潘晨亮确是西夏的卧底,但是从那些信件看来,西夏似乎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一直要求他蛰伏待机,等待大事一成,里应外合。
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事到底是什么?而他又不敢经常截住潘晨亮的信件,他怕到时候被潘晨亮发现,这条线索就断了。
延州城里已经找到了西夏的密探,但是真的就只有这一个人吗?
于此同时天都寨里也发生了一件让公孙策倍感紧张的事情,李元昊来找他了,而目的却是
李元昊一进门就将秋儿扔了出去,秋儿想反抗,但是看到公孙策的眼神,他还是忍住没有出手,只是在门外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情况。
李元昊一屁股坐到公孙策身边,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衣袖,语气平淡地说道:“你真是孙竹令的弟弟?听说他的弟弟其实就是他的儿子,是不是啊?”
公孙策站起身,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走到离他远远的地方说道:“弟弟就是弟弟,又怎么可能会是儿子。”
“你确定只是弟弟?”李元昊又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挑逗地说道:“他被女人伤害的太深,我想他大概不会再爱女人了,你会不会也是他的娈童啊??”
“你怎么会知道?”公孙策疑惑地看着他,李元昊怎么会知道孙竹令是被女人伤害的?
“知道什么?知道他被女人伤害,还是知道你跟他……”李元昊神秘地一笑。
公孙策有些气愤地走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弟弟就是弟弟,从来就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孙公子,别着急,”李元昊又紧贴上公孙策,不怀好意地说,“既然只是弟弟,那想必还没被人碰过。”
公孙策有不好的感觉,这个李元昊的言语充满挑逗,是试探还是……?
他不敢轻易回答,但是却敏捷的逃到一边,这种每时每刻掉鸡皮疙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李元昊长的其实不算难看,圆圆的脸上,鹰勾鼻子耸起,只是那猥琐的眼神看的人浑身不舒服,他弑杀自己的母亲,谋害自己的舅舅,折磨自己的妃子,这样多疑残暴的人大概对什么事情都会心存猜疑。
公孙策直视着李元昊说:“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过既然皇上来找孙竹束,那么何妨听听我对当前形势的一点点看法。”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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