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笑两声,说:“是不是该换药了?我帮你看看。”
她说着,起身去拉了几下窗帘。这几天留在家里恢复得很顺利,药和食物是管够的,只是不方便出去。宋迤伸出还算方便的那只手解开扣子,唐蒄帮她把里面的衣服往旁边松,像是从衣服侧面揭开,翻到新的一页。
严格来说现在是冬天,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难免觉得冷。宋迤随口闲聊道:“这几天还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不对劲,”背对着也不知道唐蒄靠得有多近,只感觉到她呼吸里的温度跟随回话一起飘到皮肤上,“伤口恢复得不错,按时吃药敷药很快就会好。”
宋迤笑着说:“我说家里。三少他们没发现什么?”
“就只查出跑马场的那个员工。”唐蒄伸手触碰一下敷着药的伤口边缘,说,“二愣的事情大家好像都不想管,我问过金先生,他说先解决了督军的事。”
她说着,又道:“你现在身上都是药味。”
宋迤说:“用了药再熏香味道就更怪了。”
唐蒄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宋迤后背上完好的那边,血洞般的伤口近在眼前,唐蒄说:“你要赶快好。”
宋迤任她抱着,难得唐蒄愿意安静下来。墙上的钟突然响了几声,宋迤没认真分辨,唐蒄却紧张地坐直身子说:“感觉芍雪马上要回来了,不能叫她看见。”
宋迤回过头玩笑道:“你去锁上门,还怕有人打搅?”
唐蒄帮她把衣服盖回去,让她自己扣扣子。她转到宋迤面前说:“正好现在没事干,你帮我穿耳洞吧。”
宋迤捏她耳朵:“哪来的工具?说不准待会儿高警长就把二少的验尸报告送过来了,到时我可有得忙。”唐蒄似乎很喜欢把头搁到宋迤膝上,她抱住宋迤捏她的手笑:“没有工具就直接戳嘛,好叫我也疼一疼。前几天跑马场上我害了你,今天给你报复回来。”
宋迤故作惊讶,点头道:“那我不客气了。”
她说着,神色认真地伸长了手从抽屉里取出枪来。唐蒄脸色骤变,差点就要往后跳开:“你拿枪干什么?”
宋迤笑着说:“是你叫我报复回来的。”
“又拿我寻开心。”唐蒄甩开她的手,坐回她身边说,“应付金先生很累的,他想知道你的伤怎么样,还想知道我家里的事,提到搬家的事他就假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