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问:“就只说两句?”
刘梦桡满怀希冀地点头。没多久金萱嘉进门来,她立即抓紧机会打招呼:“金小姐好。”
不等金萱嘉回话,阿嬷就揽住刘梦桡的手臂。刘梦桡知道逃不掉,颔首道:“我先回去了,有话以后说。”
阿嬷拖着她走出去,金萱嘉才问:“那个是谁?”
“就是我教的那个刘梦桡。”唐蒄揣着手,讪讪道,“我就说她家里管得严,还真就只给她讲两句话。”
金萱嘉嗤道:“那老太婆看着一脸刻薄相。”
“别乱说,阿嬷待人很好的。”唐蒄为阿嬷讲好话,熟练地把罪名转移到别人身上,“是她爹管她太严了,去哪里都叫人跟着,门禁也早,下午四点钟就要回去。”
金萱嘉表示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
“家里古板呗。”唐蒄说,“见的人少,坐地起价。”
“原来现在还有这样的家庭。难怪我爸叫我少跟她家里来往,我还以为是他仇人。”金萱嘉收回望向门外的目光,扭头问唐蒄,“那你是怎么找到刘家这条门路?”唐蒄静默一阵,道:“我只和你说,你别跟别人讲。”
金萱嘉耸肩。唐蒄低声说:“是杜太太。”
上次听见她的名号是几个月前,金萱嘉心里一惊。是她,那就不奇怪了。金萱嘉不敢细想她的事,于是另找话题:“我刚才看了侯亭照的尸体,问了我爸几句话。尸体上的弹孔和侯亭照手上那把枪的口径不符合。”
唐蒄眨眨眼:“这代表什么?”
金萱嘉也压低声音说:“这就代表杀侯亭照的人用的不是他手上的枪,也不是宋姨的枪,是第三把枪。”
唐蒄突然警醒道:“昨天还有人带了枪去跑马场?”
“不知道啊,我爸叫人去问了。”金萱嘉说,“总不会是你和我,现在只等宋迤醒,我们一起回家去。”
医生说手术非常顺利,再三跟唐蒄保证宋迤不会死。时间一晃就过,医院送来的晚饭没人动,唐蒄忧心得吃不下东西,金萱嘉看不上粗制滥造的菜品不愿意吃。
干等着宋迤醒太无聊,唐蒄开始给金萱嘉讲她自己编的故事解闷:“……但她只想好好活着,不想成仙。神仙说,想回家要等天亮,今天晚上就在丛林里过。”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猎户只好独自捱着不敢做声。”窗外漆黑一片,为了烘托气氛,唐蒄刻意放轻声音,“她爬到树上缩着睡到三更,突然听见下面一阵吵闹。低头看下去,那只狼立刻呜呜呜地叫起来。”
宋迤问:“它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