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刘远山了，此刻台上的他显得有些神采奕奕。小丁要了一杯果汁，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他唱的是星月神话，他的嗓音沙哑辽远，有些沧桑的味道。当年就是被他的吉他和音质迷上了，小丁在记忆里搜寻他们相处的枝枝节节，试图串联起一个清晰的答案。

自己到底爱他的哪一点呢？爱他的潇洒，还是他的不羁？是他怀里的吉他，还是他额头上的黑痣？

但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她感到自己像一片片破碎的月光，溶解在台上旋转的灯光里。

她还在沉思，台上的刘远山抱起了吉他“远山乐队”开始演奏。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乐队。他们一共有5个人，一个面色清秀的女孩主唱，一个男孩鼓手，刘远山是主音吉他，另外还有一个贝斯手和一个长发的键盘手。齐刷刷一个青春阵营，看的人有些晃眼。

看来，他们乐队的标配“三大件”——吉他、贝斯、鼓，全都配齐了。而且，看起来他们配合得很默契。女孩的声音有些甜脆，还有些柔媚。她唱的时候，台下的小伙子们尖声打着呼哨，一个劲地叫好。

小丁记得临行前，她把自己的积蓄取出来，要帮刘远山“添砖加瓦”那家伙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就是卖唱，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把乐队建起来。大男人家家的，靠女人吃饭算什么？”他可怕的自尊心像一座碉堡，小丁觉得自己有种无法穿透的哀伤。

他们的演出结束了，小丁还沉浸在情愫的碎片里，缝缝补补自己的青春。

“下面是自由点歌时间，大家有喜欢的乐曲可以随便点出来，我们将按照先后的顺序予以演唱。”主持人宣布。

杜晨夕率先点了刘远山的吻别，先中文后英文。小丁默契地点头致谢。

刘远山的嗓音果然苍凉悠远，磁质的旋律在咖啡上跳动，让人不由自主就融化在看不见的尘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