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僚们抛下来的医生,顶着谢暄危险的眼神,第五次解释道:“谢先生,您的父亲真的没事,这点伤几天就能无痕消失了。”
“那为什么流那么多血?”
“伤口划开了,流血很正常。”
“不用打破伤风?我爸爸是被指甲抓伤的,那指甲看起来很脏。”
“……不用。”
“我爸爸下巴上真的不会留下疤痕?”
“您放心,绝对不会!”
眼看谢暄和医生的友好交流又要轮回一圈,孔庄终于忍不住了,他抬手扯了扯谢暄的衣袖,示意对方适可而止。
可这回父子俩的眼波没对到一块去,谢暄抬手摸了摸孔庄的脸,说:“爸爸别闹,我跟医生说正事呢。”
孔庄:“……”
一直重复废话的医生:“……”
孔庄点点头:“行,你和医生聊,我去看看挽蝶。”
说完,孔庄就作势起来,谢暄忙拉住孔庄,结束了和医生的友好交流,道:“我和爸爸一起去。”
病房内已经恢复了安静,孔庄也没问谢暄,那伤了他的女人到哪里去了,两人刚坐下,挽蝶就醒了过来。
孔庄按了床头的按钮,一阵繁忙的检查后,医生离开,孔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说:“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挽蝶的声音有些暗哑,应该是长时间没有说话导致的,孔庄体贴的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挽蝶。
“刚才病房里很热闹,你知道吗?”孔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
挽蝶靠在床头,明艳的脸蛋带着病弱的苍白,可看上去依旧那么的楚楚惹人怜爱,她喝了一口水,说:“抱歉,给boss添麻烦了。”
“小麻烦,无碍。”孔庄话音刚落,肩膀上一沉,站在他后方的谢暄,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力道不重,可孔庄从中体会到了谴责的意味。
谢暄明显很不赞同孔庄这个“小麻烦”的说话,对他来说,只要是会让爸爸受到伤害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挽蝶已经习惯了孔庄和谢暄父子俩人这么腻歪,她抱歉的笑了笑,简单解释了一下这场车祸还有闹剧的缘由。
事情的原因复杂又简单,最近挽蝶交了个新床伴,大家之前说的好好的,只谈性不谈情,谁知这位打破了规矩,要死要活的非要娶挽蝶。
挽蝶就是那抓不住的风,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于是,这位就恼羞成怒,因爱生恨,竟开着车要撞死挽蝶,要跟挽蝶强行殉情。
车祸就这么狗血的发生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挽蝶活着,这位死了,于是,这位的家人就不依不饶了,非说是挽蝶害死了她儿子,要挽蝶偿命。
挽蝶说完后,讽刺道:“我见过这位女士,早年丧夫,儿子就是她的一切,她还给我扔过钱,说让我离开她儿子。”
她形状姣好的唇瓣处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