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一听李芙这么说，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公主我没脑子，你别当真。”

“我们除了干等到秋试结束，还有别的法子吗？”李尧本来就被这些朝堂这事弄得晕头转向，看到这些比自己聪明个几倍的人都不说话，更加焦急。

“实际上也简单，不过就是在大义和私情之间取舍而已。”李芙看着李蓉，“蓉儿你好好想想，姐姐不管你选哪个，都会帮你。”

选私情，就必定要弃国家于动荡之中，苦于不孝；选大义，就必定要弃自己于痛苦之源，苦于相思。

石芸也看着李蓉，“我见不得你苦。”

李蓉泪眼朦胧。

屋里的人都移开眼神，不敢再去想她俩今后要面对的苦难。

李皖叹了口气，转过身子，他本来就站在桌边，刚刚发现李尧的桌子上摆着一方手帕，上面绣了个“婷”字。

不过那帕子放的地方不大明显，还都是皱褶，看来李尧也不甚在意。

“蓉儿，跟我回去吧，石芸她也得换药了，”李芙朝着李蓉走了几步，“今天大家也都累了，离秋试不还有一个月嘛，我们从长计议吧。”

石芸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是。”她拿手指轻轻地抹掉李蓉的眼泪，强迫自己笑了一笑，“回去先好好睡一觉，我们再商量。”

顾昕也去牵石芸，“你直接和我去百草堂吧。”

李尧这一天也累得够呛，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才趴倒在床上，他本不知这情爱之苦，他设身处地地为李蓉想了想，却也觉得艰难。

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到书桌边，翻了又翻，奇怪，江婷给他的手帕呢？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明明穿了足够厚重的外衣，李芙还是冷得打了个颤。她环顾四周，满是枯枝黄叶，秋日的肃杀气息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李芙此刻也不愿回房间，她实在不忍看李蓉愁容满面的样子。她后悔起自己的决定来，至少她不该带着李蓉一起来，看着她从当初的无忧无虑一夜长大，真是一个难熬的过程。

“公主？”崔景翰看李芙独自坐在长椅上，探过头来，关心道，“怎么皱着眉头。”

李芙惊了一下，她这几天一直烦心李蓉的事，都没心思去想自己的事情了，她本想着找个机会想找崔景翰表明心意来着。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崔景翰坐到了李芙的身边，“多看看这清净的天，什么心事都会没的。”

各人的心境不同，看这景色也两个样了，李芙这么想着，但她还是笑着回答，“是啊。”

“你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赞同我的说法。”

“是吗？”李芙抚了一下脸，“可能我的心事太重，这好天气也不能让它消散吧。”

“和我说说。”

李芙当然不能把实情和盘托出，只能捡着不重要的讲，“父皇要我们姐妹两个秋试之后就回宫。”

“这，”崔景翰露出为难的表情，“是另有什么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