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知道梵青禾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从怀里一摸,取出了如云似雾的红色薄纱:
“没有,当时没注意里面有这个,差点被揍一顿……”
?!
梵青禾瞧见夜惊堂手里的红色纱衣,脸色顿时涨红,连忙一把夺回来藏在腰后:
“你还敢拿回来?”
“这东西挺贵重,我总不能随手丢了。”
梵青禾想了想道:“我早就想把这东西丢了,根本没准备再穿,只是被事情耽搁忘了……你没和人家说这是谁的吧?”
夜惊堂确实没说,但薛大教主见过梵青禾,光看衣服尺寸估计都能猜到是谁。他见梵青禾满眼窘迫,柔声解释:
“没有,只是说从女医官哪里拿的。再者这衣服本就是私密之物,款式新点罢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梵姑娘若是不喜欢,我帮你扔了,明天让三娘给你买套新的送过来。”
说着准备把红纱抽回来。
梵青禾一愣,连忙往后退出半步,靠在墙上把手藏好,瞪着夜惊堂,却不敢说什么,看起来是怕夜深人静的,把夜惊堂惹毛,又摁着她揉揉亲亲。
夜惊堂把手收回来:“开个玩笑罢了。这衣服就拿着看了下,我护的很好都没淋到雨,确实没必要丢。等回京城后,我再赔给你一套新的。”
梵青禾目光微动,忽然觉得夜惊堂的口气,有点像是在哄媳妇。她抿了抿嘴,转身走向房间,嘀咕道:
“不用。我是你姨,赔给我这东西像什么话……”
说着快步进屋,把房门栓上了。
夜惊堂本来还想进屋看看钰虎情况的,见门都拴了,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跟进去,心中暗叹,道别过后,转身隐入雨幕,朝着国公府外行去。
梵青禾捏着小衣躲在门口侧耳倾听,确定夜惊堂走远后,才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如云似雾的纱衣,脑子里不免回想起上次在新宅,她穿着这东西,在夜惊堂脸色大秀团团和小凹的羞人模样……
或许是察觉到,夜惊堂还挺喜欢这衣裳,生怕她丢了,梵青禾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想来到床头的妆台前,把薄纱小衣展开,在胸口比划了下,心中暗暗嘀咕:这么伤风败俗,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是心事重重,梵青禾都忘了旁边还有人,她正看着铜镜仔细打量之际,忽然发现不对。
余光看去,却见已经睡过去的女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把幔帐挑开了一截,眼神古怪打量着她。
?!
梵青禾表情一僵,也没敢转头,轻咳一声,做出无事发生过的模样,打开衣柜开始整理起衣裳。
女帝见此暗暗摇头,倒也没说什么,重新闭上了眸子……
……
沙沙沙……
城内小雨如酥。
夜惊堂孤身穿过街巷,不过片刻中,已经来到了城西的元青镖局内。
因为天色已晚,陈家大宅里已经没了灯火,夜惊堂在房舍上侧耳倾听,见小云璃都老老实实睡了觉,一点动静都没有,便知道凝儿肯定回来了。
崖州一别便再未见面,夜惊堂心底自然思念,快步朝三娘院子里行去,但路过水水的院子时,却发现里面有两道呼吸声……
?
夜惊堂脚步微顿,眼底闪过意外,想想转身轻手轻脚进入院中,推开了主屋的房门。
房间就是昨天饱受摧残的房间,他早上离开后,梵姑娘估计收拾了好久,不仅把床铺弄结实了,连地板都擦了一遍,看起来很是整洁。
此时里屋的架子床前,摆着两双绣鞋,款式差不多,一双绣着竹叶,一双绣着梅花;而两件裙子,则搭在床铺跟前的衣架上,一青一白。
夜惊堂本来只是看看凝儿在不在,瞧见此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杂念,又从心底冒了出来,稍作迟疑,缓步来到幔帐外,手指勾起帐子往里扫了眼。
幔帐之间放着两个枕头,凝儿睡在外侧,四平八稳睡相很是保守,国色倾城的冷艳脸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珠微动,看起来在做梦。
而水水则侧躺在里面,脸颊上残留三分酡红,看起来又喝酒了,被子还撩开了些,露出了修长玉腿,夹着被子在睡觉,能看到曲线浑圆的臀峰,以及蝴蝶结……
两个女子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一个妖里妖气,一个恬淡贞烈,但外表气质上倒是相仿,都是体态纤长、冷艳若仙的清冷美人,区别仅是凝儿的小西瓜稍微大一点,而水水睡梦中仙气更浓。
夜惊堂仔细打量几眼,用了不知多大毅力,才压住躺进去的冲动,半蹲下来,隔着幔帐呼喊:
“凝儿?”
“……”
骆凝正做着些乱七八糟的梦,听到熟悉的男子声音,眸子便睁开了,本想挑起幔帐打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化为冷冰冰:
“你来做什么?”
夜惊堂听见这口气,就明白水儿估计暴露了,他含笑道:
“听说你回来啦,我就过来看看。嗯……刚才薛教主在江边打架,打的很厉害,我过去帮忙解了个围……”
“嗯?!”
骆凝正想摆出‘哀莫大于心死’的委屈女侠模样,听见这话顿时回神,侧身把幔帐挑开,看向只穿着内衫的夜惊堂:
“白锦和谁打架?还需要你解围?”
夜惊堂只是为了打断凝儿施法,见凝儿担忧焦急,便凑到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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