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样看来,这四起盗窃案是在凌晨两点之后发生的。而从四个住户被盗窃的方式看,房门没有被撬动的情况发生,而每一个住户都没有发现任何声响。除开这里这个鞋印,现场也没有留下指纹,说明盗窃犯应该是惯犯,而且能从阳台翻越进来作案,这不是一般盗贼做得到的。”龚绫曼总结道。
“龚警官的分析不错,这四起盗窃案,其实每家损失也就是千元左右。盗窃犯并没有深入的作案,好像只是例行公事的把厅堂翻乱,拿走一点东西完事,真是奇怪!”男警甲狐疑的挠着头皮,说道:“按理说,盗窃犯从阳台进入,冒着高空坠落的危险,却只是弄一点财务完事,这不合情理。”
“也许,盗窃犯的目的并不是财务,而是其它。至于是其它什么,那就只有我们接下来破获了。”龚绫曼采样好鞋印,把身子转向了此刻站在住户阳台上的我。
那个失职的小保安,正在阳台上打量着什么!
“邓麒,你在看什么?”龚绫曼走了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阳台的边缘。
“龚警官,阳台上有勒痕,在开始三家的时候,我便注意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勒痕。你看看这道勒痕,像是绳子吊挂的痕迹。”我手指所在是在阳台最左边围栏边角,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一道若有若无的勒痕。
“哦!?”龚绫曼拿出右手中指,在勒痕上一抹,手指上立马沾染了一丝尼龙细丝线。
“龚警官,这道勒痕有尼龙纤维存在,那说明盗窃犯是通过尼龙绳拴住阳台护栏,再爬上来的。”我的脸上荡起一丝微笑。
“没错,小王,你把这里的痕迹给拍摄下来,另外马上去其它三家看一下阳台上面有没有含着尼龙纤维的痕迹?”龚绫曼眼圈一翻动,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几丝答案。
同事小王立即领命而去,同样是脸上有了些笑容。干刑侦工作的,思维必然要比普通人快了许多,一条含着尼龙纤维的绳子勒痕,可以证明很多事。
“邓麒,我想听听你的看法!”龚绫曼至始至终都是没有把我当成疑犯,有些人可以舍命救下两个陌生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蠢到自己值班的时候和外人沟通,监守自盗的!这个只是基本常识,而且我自从警察到后,一直不怎么说话,反而是关键时刻给了龚绫曼很多启示。
“龚警官,我现在是疑犯,不想用我的想法来误导你!”我诚恳一笑,摊开手说道。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疑犯,这你应该感受得到,要是我真把你当成疑犯,你现在的手上应该是手铐,我也不会让你参与到现场取证之中。”龚绫曼淡淡一笑,把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谢谢龚警官的信任,那好,我说说我的看法。首先,四家住户的确是遭到盗窃,但是疑犯用那么大的功夫只每家象征性的取一点物品,这和常理不符;其次,前面三家住户我们什么也找不到,偏偏是这家住户留下了一个鞋印。这说明要不是疑犯不小心留下,要不就是他们刻意留下的。而刻意留下的这个鞋印,必然是案情的关键所在!
最后,我再说说这个勒痕,阳台护栏上有尼龙绳子拉扯的痕迹,证明盗窃犯是从阳台上翻越进来的。这里问题出现了,第一,疑犯是怎么样把绳子栓到阳台上边角,而不被住户们知道?第二,也是第一个问题的延伸,我们暂且忽略住户不知情的原因,想一下这个勒痕,要想把绳子栓在至少八楼的地方,那么请问盗窃犯是如何进入阳台的,既然他需要绳子才能上来的话,那最开始栓绳子让盗窃犯上来的人会是谁?”
我嘴里一口气的说了一大堆,而随着话题的深入,龚绫曼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紧绷。
“我想也是,能够把绳子栓在阳台上而让住户们神不知鬼不觉,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四家住户里面有内奸!”剩下的男警终于把开始知道阳台勒痕的猜疑说了出来。
“啪!”龚绫曼沉思之中,忽然把手掌一拍动,说道:“我明白了,这四起盗窃案的目的不是钱财,而在于那个鞋印。正如我说的一样,要是我猜得不错,盗窃犯是要栽赃陷害这个鞋印的主人。而且,这四家住户里面都有内奸,没错,一定是这样!”
“我要说的也是这个!”我走进屋子里,目光深邃的看向了此家住户。
住户一直在听着警察和我的分析,等到龚绫曼做出了肯定后分析,一张脸上冒出了几许汗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