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无奈,却自有一番无形的暖意藏于心间。
甚至还有那木制的冰糖葫芦也在其间。葭葭举着这一串无法下口的“冰糖葫芦”,拖着腮帮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拆玩着那些木制的小玩意儿。
虽说顾朗不曾指名道姓是何人所制,但葭葭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些玩意儿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自筑基以后,二人便一路同行,可说对于彼此的手段虽说不能算是完全了解,却也见的足够多了。
而手中这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光那平滑的力道手法,葭葭便已然看出是出自顾朗之手。
如顾朗那般一丝不苟的性子,居然会想到雕刻这些费时费力木制的小玩意儿送与她,葭葭双唇不自主的弯了起来,便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在平日里,她或许会认为是浪费时间的小玩意儿,却令她心中充斥这一股莫名的高兴。
便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高兴到底是来自哪里,只知道就是高兴,如此而已。
把玩了片刻,葭葭想了想,便要捏出一张传讯符传于顾朗,只是想了半晌之后,葭葭对着空无一言的传讯符苦笑了起来:似乎除了谢谢二字,着实不知道再谢什么好。
心中放佛有千言万语,只是临了跟前,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低低的扶额叹了一声,葭葭摇头轻哂,双唇动了动,眼见着传讯符自自己眼前飞走,双颊之上竟是难得的染上了一层薄粉,仿如脂涂。
一股莫名的羞恼涌上心头,就这般气呼呼的坐了半晌之后,才见角落之处似乎有一张传讯符被她略去了。
待到伸手触上那传讯符之时,葭葭这才不由双眼圆瞪: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不知是何人,才会有这等触感的纸张做传讯符。
竟是一纸值一千块下品灵石的文锦纸,那粗糙与细腻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感充斥在一张纸的两面之上,着实令得葭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却也不知那恐慌所从何来。
待目光触及到那烫金的符文之时,葭葭脑中电光火石,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乍现开来,不过已然来不及了,那一纸抵得一千块下品灵石的文锦纸依然自燃了开来,从中传出的是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熟悉的仿在昨日。
“呵呵,恭喜啊!”
短短五个字,却已令得葭葭汗毛倒竖,双目睁得欲然裂开,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一地灰烬,已与一般纸张无二的文锦纸,久久愣住。
许久之后,葭葭这才回过神来,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不该那般糊涂的,她早该料想到的,千金难易的文锦纸、烫金的文字,如此奢华的事物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除了萧白夜还能有谁?
虽然已在昆仑平安渡过了两月有余,但是那一段时日却从未在葭葭心中抹去:那一刻,生死放佛在一瞬之间,足以令得她直至如今,还牢牢怀记在心。
想了想,葭葭神识一动,已然出现在了混沌遗世之中。
“玄灵,你说萧白夜这是何意?”葭葭蹙眉,满是不解,虽是对着玄灵,只是说这话是却并未看向玄灵,是以也未看到玄灵眼中的警惕,不过一瞬,便已恢复先前那幅“老夫是高人”的模样。
“那又如何?你在昆仑,那厮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潜入昆仑来,莫忘了,妙无花还在昆仑呢!”玄灵轻切了一声,伸手给歪着脑袋寻思了半晌,正要开口叫嚷的小丹一记石子。
这一记石子扔的委实极准,令得小丹忙不迭的跳了起来,翅膀胡乱的翻飞着:口中嗷嗷直叫以显示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