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过好奇看看那丑鸟出去了没有?还是干脆被那些老头子烤来做烧小鸟吃了。不晓得本座喜欢吃小鸟么?也不分我一口。”
那九尾天狐的话,葭葭听了倒未察觉出什么不妥来,倒是丹田之内的器灵按捺不住嘀咕了一声:“妖兽果真是妖兽,哪怕是九尾天狐,这天性里头的东西还是改变不了的。”
葭葭并未接她这话,而是干脆的转身盘腿坐了下来,与那九尾天狐面对面,从储物袋中寻出一本,看了眼九尾天狐,极快地翻阅了起来。
“现下还有闲工夫看书?”九尾天狐因事先被洞门口那数不清符箓所阻,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葭葭在看什么,只继续哄道:“乖,就替本座看一看而已。那鸟若死了,你便切几块肉下来给本座带来,本座已记不清多久没有开晕了,生的也不挑嘴了。”
那小修士并未答话,不过翻了片刻却是突地抬头,一双乌黑的瞳子灼灼的看向九尾天狐,九尾天狐被她看的破觉得奇怪,不由朝她龇了龇牙:“看本座做什么?你没见过狐狸么?本座不过长的大点,尾巴多点罢了。”
“九尾天狐天性擅长蛊惑人心,晚辈不过是门派中区区一个小修士罢了,可不敢轻易相信前辈的话。远的不说,便说这传送阵,传送去nǎ里还未可知……”葭葭方才说到这里,那九尾天狐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岂料因为体型太大,这么一站便撞上了那浅洞的石壁之上,重重挨了一记,无奈复又只能坐下,一出口已是极不耐烦:“磨磨蹭蹭,啰啰嗦嗦的,你昆仑那些同你一样啰嗦的老头子们难道不曾留下典籍?告诉你们这些小崽子锁妖塔六层与七层可是相通的。麻烦!当真是麻烦至极!便是本座想要图谋什么,你一个筑基小修士难不成还能替本座解了这符印不成?不过就是心血来潮去看看那只丑鸟罢了,当真烦死了。”
锁妖塔六层与七层有个传送阵,葭葭自然是知道的。在名无宝殿的典籍里头确有记载,只是上头还有一句备注:传送阵并不完善,使用起来应当小心。
见葭葭不为所动的坐着,九尾天狐干脆撇过脸去不再看她,那模样就似是与她置气一般,只把自己的尾巴一根一根的竖起来,用爪子弹着玩。
僵持了片刻,整个洞府忽地微微一震,虽然是极轻微的震动,可不管是葭葭还是那九尾天狐,皆感受到了那震动。葭葭正兀自疑惑间,那九尾天狐却突然出声,声音里头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哎呀,忘记与你说了。在你来之前,两个金丹期的小崽子径自上了七层,因着没在本座面前停留,本座也没空搭理他们,现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般大的动静?啧啧啧。”
两个金丹期的小崽子必是南宫寒与皇浦唯明了,九尾天狐可说是活了几十万年的人精了,而葭葭虽然不如它老道,可是一联想道那二人鬼鬼祟祟的模样,便直觉那阴谋的味道更重了,而且应当与那九尾天狐口中的“丑鸟”,亦是之前曾碰到过的那只九阶孔雀口中的“阿难”,凶狠无比的伪迦楼罗有关。
现下葭葭可坐不住了,可甫才站起来,刹那间,整个洞府翻江倒海,剧liè的震颤了起来。
那被封印在浅洞之中的妖兽诚然是不好受的,如那只九尾天狐,脑袋不知多少次磕到了石壁上,嘴里不停的怒骂:“两个不安生的小崽子,叫本座磕了满头包,待本座有朝一日出来,定当吃了你们。”
剧liè的震颤之下,那条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的快化龙的蛟脑袋也微微点了点,隐隐有快要转醒的迹象。
可比起就这么站在洞府里的葭葭,那些被封印在浅洞里的妖兽却是再舒服不过了,那骂骂咧咧的九尾天狐眼角余光在撇到葭葭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大笑了起来:“瞧这滚的,都顺溜啊!哈哈哈,小修士,叫你不听本座的话,现在报应了吧!”
它正笑的开心,冷不防一旁的石洞里一声阴测测的声音响起:“狐狸,聒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