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一愣,接着点了一下头:“麻烦你?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忘了人设,于是绷起脸:“那你?快一点哦,寒蝉还在等着我呢。”
寒蝉?那个面对她的刁难任劳任怨、甚至甘之如饴的丫鬟?
白盈穗就这?么依赖对方吗?
流云的呼吸变了,本来有些?颤抖的指尖瞬间变得坚定。他松开唐乃的手,指尖一抬就落在了她挂在手肘处的湿衣上?。丫鬟的衣衫自然不会?多么精致,松垮地坠在皮肤上?,在本就嫩软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痕。在流云带着薄茧的指尖下,不甘愿地离开唐乃的皮肤,露出?被?水滚过的白腻。
外衫之下,还有一层白色的中?衣。紧贴着皮肤,入目是恍然分不清彼此的白。
然而透过半透明?的布料,还能看见一点被?热气熏染过的红,如同牛乳中?上?浮翻滚的果浆,让人不自觉地口舌生?津,不知道是这?片白腻更加醇香,还是那点嫣红更加甘甜。
流云面具下的脸颊紧绷如同石雕,他咬着牙,继续将着布料缓缓向上?扯,一点点地覆盖住眼前的白皙。从手肘到手臂,再到肩头,粗糙的指尖蹭】在软得不像话的皮肤上?,恍然有种浸润在糖浆里的错觉。
渐渐地来到了锁骨,细细的一节,像是玉枝一般探出?雪景,颈窝处还带着水珠,如同盛着甜液的湖。流云的喉咙骤然一动,只觉得嗓子无比干哑,他瞬间闭上?了眼,强迫自己的手稳在她的颈侧。
穿好一边后,他的指尖像是麻痹了般不断颤抖,明?明?刚从温泉里出?来的是她,但满头大汗的却是自己。身为一个暗卫,他不应该只有这?点自制力?,几乎是强迫性地让自己闭着眼,去拽她的另一边领子。
只是眼前看不见,其它感官更为敏锐。他能听到唐乃无力?的呼吸声,能嗅到她近在咫尺的香气,指腹下每一寸粗茧在皮肤上?缓缓滑过,还能感受到滑腻在轻轻地颤,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恶劣”……
流云的呼吸越来越不稳,直到将她的衣衫拉好,嗓子已经干哑得如同干涸了三年的河床。
唐乃看他喘气很累的样子,问:“是不是很难穿?我自己来吧。”
“我可以。”流云下意识地回答,唐乃只剩下腰带没有系上?,他抖着手去够她的腰带,手臂在她的腰上?环了一周,他咬着牙要给她系上?结,然而指尖无限接近她的腹部时,却怎么都系不上?。
这?个守卫比寒蝉“差”一点,寒蝉可是一只手就把她的腰带系上?了呀。
唐乃忍不住想。
最后,胡乱系成个结,衣服就穿完了。
流云额头出?的汗几乎遮住了睫毛,他踉跄了一下站起来,强行运功压下自己翻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恢复了暗卫该有的模样。
“白姑娘……衣服穿好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唐乃低下头,蜷了蜷脚尖:“可是没了一只鞋。”
流云一愣:“是落在路上?了吗?”
唐乃想了想,“在温泉里丢的。”
温泉?流云一低头,就看到踩在萧逐晨黑金外袍上?的一只脚,在黑色的对比下白得惊人,然而更为显眼的是,对方脚背和脚腕上?的红痕,他眸光一闪,试探地用手比了比,一瞬间就认出?来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手印。
而在温泉里,唯一的男人就是……王爷。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瞬间一变。白盈穗出?现在温泉里,而碰到去疗伤的萧逐晨,那是顺理成章的。然而他刚才?急着带她走,却忘了刚到温泉时看到的那一幕。
萧逐晨抱着唐乃,看起来是要躲避刺客的模样。然而在他没到来之前,他们两个还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在脚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明?知道对方是王爷,而自己只是个暗卫,然而这?一刻流云竟然在心?里生?出?些?焦躁来。正要将手覆盖上?去,突然听到一声哨响。
这?是他和府中?暗卫的联系方式,只有暗卫之间能听到。这?就说明?乘风就在旁边。
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一瞬间,他的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就将唐乃抱在了怀里。仗着自己的身形高?大,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所有的皮肤。
两个人的胸膛隔着湿透的衣衫无比接近,唐乃恍然觉得对方的胸口比温泉的水还要热,她眨了眨眼:“我不冷呀。”
流云警惕地感知周围,一把将唐乃抱了起来:“我、我有点冷……我这?就送你?回卧房。”
说着,抱着唐乃如同离弦之箭离开此地。
看着流云仓促的背影,乘风眯了眯眼。倏然,他瞄到了夜色中?的一点白,短暂一瞥,像是落在夜风中?的杏花。
他一愣,反应过来后才?明?白那是唐乃的脚。
他“嘶”了一声,说不清是个什么意味,瞬间飞了回去。
即便这?一次异族人有备而来,但在萧逐晨强大的内力和暗卫的围堵下,还是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