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瓦琳娜瑞亚大人——把自己藏起来,是我在我的主人身边当仆役多年总结下来的偷懒经验。他没察觉到我的存在,他就想不起来要使唤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空出整整一天的时间来陪你玩的?全靠这个方便的魔法呢!”他拍拍胸膛。
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无法反驳呢……
“那你下次起码走路出一点声啊……”
“啊,我多年这样,习惯了。哈哈哈我下次尽量注意,尽量尽量——所以你刚刚出神在想什么啊?”他红色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该不会是……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过什么啦?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还问过我关于我那位主人的事。后来去打听过了?”
我说了一声“是”,正想继续在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是不是不能这样放肆地直接谈论?我迟疑地看看四周墙壁上黯淡的魔法阵的纹路。
卢米留意到我的视线,对我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他不会闲逛到这附近的,不开那个结界也没关系。所以你刚刚那么出神是在想象他怎么在这张地毯上肢解了他的母亲吗?”
我记得去年问起白沙林公爵的事,他一副问谁都别问他的态度,现在居然主动和我谈论起来了?呃,但他本来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那时候不想给我讲,现在又有兴趣聊,也是他这种性格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是啊……”我说,“感觉,有点可怕……”
“诶,你真的好胆小啊,瓦琳娜瑞亚。”他抓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来看着他,“你这么想就不可怕了:像他和你这样有真名的贵族,还没通过出房的测试的时候,都会被要求在仆役身上试验自己的力量——运用纯粹的魔力杀死一个人。他杀的那个奴隶有点特殊,是生下他的母亲。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可怕了,还有点可笑?”
更可怕了好吗!而且……
“卢米,”我说,“这不可笑,你也不觉得这可笑,不要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