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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身体有多累多不适,都阻挡不了她找步千雪的决心,翻身下了马,牵着清幻,一路走一路问才终于打听到前面的外禁军在最下面的码头,立马顺着河继续往下走。
石忞快到的时候,就看到身着盔甲的武将正在和两位文官说话,外禁军、衙役和漕兵则把一辆马车围了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
“官府正在办案,闲杂人等不准靠近”她一靠近也被最外面的衙役拦了下来,一天连着两次被无视,本来就着急,现在是又急又气,火气一下就起来了,威严道:“放肆,马上叫你们长官来见我”。
衙役被吓一跳,又大量了石忞一番,牵的马是匹好马,衣服咋看不显山不漏水,再看才发觉不是一般料子,腰带上还挂着玉佩、香囊和荷包,要是夏天估计还得配一把上好的折扇,一看就是勋贵士族的打扮。
但他们也是有公事在身的人,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当即反驳道:“要是谁想见长官都能见,那我们长官不是忙死了,若您是公差还请拿出凭证,我们自会给您通报,若没有,就请恕小的们无礼了”。
衙役们态度说好谈不上,说坏也不至于,但说的话却在理,官员对接都得要文书或者士印等证明自己的身份,她现在穿着常服,什么都拿不出,人家会张她才怪。
衙役要身份证明,她才想起自己走的太急,来这里也是临时决定的,根本没来得及带金牌,也没有带宝玺,怎么证明我是我,还真是一个古今中外每个人都会面临的问题。
正在听巨望县县令、漕运司佐官说话的武将脸色沉闷,突然听见嘈杂声和有点熟悉的声音便转身望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匹熟悉的马和有点熟悉的身影,想到一个可能,心跳瞬间加速,连忙上前查看,连说话的县令他们都顾不上了。
一时间无法证明我是我这个问题的石忞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皱,还有点点后悔把左旋和木兰雨他们落下了,不然哪有这些问题。
武将走近了些才终于看清了对面之人的容貌和马匹,脸色一变,连忙上前行礼道:“给主子请安”,武将是在场所有人中品级最高的,他这一跪把剩下的人吓得不轻,尤其是巨望县县令和漕运司佐官,毕竟行跪礼那可是独属于当今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