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保持仰面的姿态。
谢又安又窘又慌,还掺杂着害怕,浑身僵硬地立在原地。
她原本就高梦言大半个头,下巴仰起便成了睥睨的姿态,不怎么恭敬。梦言看着也不爽,手指换个姿势,捏着她的下巴又往下压了压,对着她的视线问道:“你躲什么?”
谢又安的眼珠子往右边转了转,眼神继续躲闪。
梦言顺势伸开手掌,手指压在谢又安下颌上,把她的头拨过来,继续让她和自己对视:“我问你呢?你躲什么?”
谢又安涨红着脸,小心地看梦言一眼,结结巴巴地开口:“陛,陛下……您能先把手拿开吗?”
梦言看看自己的手,再看谢又安眼尾都挑抹了一丝红晕,像是要哭了似的,突然明白点什么……有内涵的东西。
难道说这个公主的某些*已经记录在这具身体中并且根深蒂固了……即使换一个芯,也架不住壳子会产生的那种冲动。
梦言不仅仅是在瞬间理解了谢又安的窘迫,更因为她那张克制、禁欲的脸,而莫名有些心动。
看着她眼角一片绯红,竟然会想要继续下去。想看着她将这个表情深化,想看她泫然欲泣,想看她克制隐忍,想看她,哭着求饶的样子。
梦言突然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梦言收回手,尴尬地干咳一声,乜斜地看着谢又安:“这里边有你认识的东西?”
谢又安目光仍是飘忽不定,说起话也显得漫不经心:“恩……恩,是有,那个——不知是不是我认错了。”
梦言特别想踹她一脚。
梦言突然想起在涵听苑的时候,有过诸如“身体涌起热流”这种形容的感受。当时和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甚至在看到匣子里的物件时根本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却是一个眼神就读懂这其中的含义,速度之快,精准程度之高,梦言自己都觉得惊讶。
难道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在苏醒,自己作为一缕魂魄是压不住身体的本能的,迟早有一天自己也要走上涵听苑之路?
想想……虽然可怕,但还是有点莫名的兴奋的。
梦言收不了心,眼看谢又安也回不过神,转身回怡景宫了。路上谢又安几次都想溜,脚下刚有了动作,又硬生生忍住,继续跟着。
梦言在心底撇嘴,我是有前科,所以觉得尴尬。你谢统领正直无比,有什么好介意的?
再说了,被皇帝摸摸下巴调戏一下,难道不是你的福气么?你到底介意个什么鬼!
井里捞上来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回来,梦言走了一路冷静下来,终于有心思去处理这件事。物件按大小摆放,碎掉的瓷器单独划在一边,这么一看那只白玉枕头还是很显眼。
梦言看谢又安一直在瞥这只枕头,便点她出来问:“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些东西?”
谢又安像是就等着梦言问话,立马回道:“我看这只枕头,像是羊脂白玉勅鬼如意枕……”
羊脂白玉什么什么鬼?
梦言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正要回想,谢又安在一旁提醒:“当初从二皇子宫中搜出来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