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葳抽抽嗒嗒地抱怨着,小爪子攥成拳头,一下下密密麻麻地砸向文昭的心口。
嘶疼。朕受伤了,小芷莫再砸。
文昭的眉眼扭曲,显出苦涩的弧度,望向云葳的视线楚楚可怜。
云葳错愕地半张着小嘴,眉心倏尔拧成麻花,拳头僵在半空须臾,忽而发了疯一般的去扯文昭的衣襟,边扒拉边忧心的哽咽出言:伤哪儿了?我看看为何瞒着,没人说您受伤
方才她砸的地方可是心口,若伤了,该有多危险云葳现下后怕得很!
好,好了,文昭见人是真怕得狠了,仓促地反手攥紧她的小爪子揉着,哂笑道:逗你呢,朕没伤,完好无损地回来陪你了,小芷不耍脾气,可好?
云葳的一双杏眼顷刻涔满寒芒,气鼓鼓地别过脑袋,又不理人了。
文昭有些麻爪,云葳这气性是与日俱增。她凤眸微转,瞧着气呼呼的小丫头,索性蛮横伸手,捧过她的脸颊,二话不说,凑了朱唇近前,对上那锦鲤般撅起老高的小嘴,硬生生把弧度给人怼开抹平。
云葳愣了个彻底,回过神来愈发放肆的攥拳头砸向了文昭的后背,嗔怪道:过分!陛下蛮不讲理,金口玉言不作数!晾着臣一整年,臣不要您了!
哦?那小芷呢?盛夏以后,朕再未收到你的只言片语,让朕在边疆戈壁孤身煎熬半载,是否也过于心狠了?文昭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她,眼尾弯弯。
是您说话不算,怪不得臣。云葳嘴硬到底。
行,就算是朕理亏,未能履行早去早归的诺言,那今日你好端端的,怎不去接我?不想我么?文昭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就不去,您要怎样?问罪不成?云葳掀起眼睑眈视着她,与其说是赌气,不若说是撒娇。
啵~
文昭探头近前,一吻点落在她通红一片的杏眼上,打趣道:莫这般盯着朕瞧,小白兔的凝视,会让朕沦陷个彻底。
您让让,臣要去前省。云葳险些绷不住强撑的冷面,文昭很会拿捏她,她得在破功之前溜走。
文昭伸胳膊横拦一下,凑弄道:去什么前省?顶着红眼圈去,不怕人笑话?今日陪着朕,就是你的第一要务。
那臣回家,臣要见家母。云葳瞳仁一转,打定搪塞的新主意,固执地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