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顾家的家丁道:“李公子,该出发了。”
李青鹤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神情严肃地又要掀考篮,道:“我看看还有没有落下什么?”
李延宁眼疾手快将考篮拿走,道:“爹,时间不早了,再检查一遍要迟到了。”
李青鹤:“对,对,时间不早了,先出发,出发。”
李延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平时成熟稳重的爹,一到这时候就跟丢了魂一样。
李延宁和李青鹤刚来到前院,胡瑞见李青鹤的样子悄声对李延宁道:“你爹又紧张了?”
李延宁点点头。
胡瑞担心李青鹤太紧张驾不好车,道:“没事,你等会儿坐姑丈的车。”
顾淮谨见状问了胡鹏程:“李叔怎么了?”
胡鹏程想起了李延宁的话,道:“宁子说二舅这是考前焦虑症,就是考试前会非常紧张。”
顾淮谨讶异还有这种毛病,为了安全起见对四人道:“要不延宁和鹏程与我一辆马车,我们三个再交流交流学问如何?劳烦李叔和胡叔载着东西赶一辆车。”
李青鹤和胡瑞都同意,顾家的马车宽敞舒适,就算不交流学问,在里面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
于是李延宁和胡鹏程一起上了顾家的马车。
几人出来时,天还未亮,夜色依旧黑沉,家丁提着灯为几人照亮脚下的路。
几人上车后,马车先行,骡车随后。顾家马车赶车的是个老把势,旁边还坐着护院。骡车是胡瑞在赶车。
两辆车疾行在黑夜里。快到贡院的那条街上,马车骡车增多,为了安全起见,顾家马车的行驶速度降了下来。
车厢里的三人都在闭目养神,突然身后的骡子“啊昂……啊昂……”地受惊叫唤起来,哒哒哒的脚步乱蹿。
李延宁掀开帘子往后看,天色太黑看不清楚,骡子不知怎么的受了惊。
而在李延宁未注意到的不远处的巷口,一个男人收回弹弓,隐入黑夜中。
“停车!快停车!”马车停下,李延宁几人迅速下车查看。
胡瑞正艰难地拉缰绳,骡车被拉得到处乱窜,眼看就要撞到顾家的马车了,胡瑞和李青鹤用力一拉绳子,迫使骡子调转方向。
“爹!”李延宁和胡鹏程异口同声地叫唤,两人想冲上前帮忙,被顾家的人拉住。
顾淮谨:“别过去,太危险!”
骡子被迫调转方向,车身因为惯性发生偏移,差点倾斜倒下。看得李延宁和胡鹏程心脏差点骤停。
骡子又跑起来。李青鹤和胡瑞一直拉着骡子,迫使骡子减缓了速度。顾家护卫飞跑过去,翻身骑上骡子,拉紧缰绳,安抚骡子。骡车终于停下。
因为惯性,李青鹤和胡瑞都被俯冲出去摔倒在地。
事情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快,可李延宁和胡鹏程却感觉经历了漫长的等待。
两人冲过去将李青鹤和胡瑞扶起来。
李延宁道:“爹,姑丈你们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