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筵席办了,再澄清一番,让青榆的同窗知道真相。青榆消气了,你们四个还是兄弟,以后相互扶持,互相帮助。青榆要能一路高中,作为兄弟也能跟着沾光。”
李青鹤怒道:“我们不稀罕沾这个光,钱我们不会出,筵席我们不会吃,澄清更是做梦!”说完和李青松直接出门。
若是兄弟间感情好,不用李大庆开口,他们兄弟俩别说摆酒席的钱,就是供弟弟读书都不是问题。可问题就是李青榆和他娘张氏是如出一辙的白眼狼,自私自利,只把他们兄弟当长工,何曾给过他们兄长的敬意?
既然如此,他们兄弟又不傻,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与其给白眼狼打水漂,不如攒起来供自己儿子读书。
李大庆追了出来:“站住!你们今天要敢走出这个家门,以后不要再叫我爹。”李大庆急了,李青榆考中,他原以为能轻易拿捏这两个儿子,却不想连青榆交代的事情也办不成。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来前院的注意,一些人拥过去看热闹。
“我是你们的爹,生你们,养你们,现在也是为你们好,别不识好歹!”
李青鹤停下脚步:“为我们好?真为我们好你就不该这么偏心!你不是我们的爹,你是我们的地主老爷!”
李青松也转过头来说:“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说话算话,你是生了我们,养了我们几年,可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为你和你的家做的够多了!该还的我们早都还完了,我们不欠你什么!”
李青鹤:“我们兄弟从小过得什么样的生活,村里人都有眼睛都看得到,是不是谣言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为我们好,可字字句句都只想让我们兄弟继续给李青榆当长工,供他读书了罢了。
“若李青榆真有念兄弟之情,就不会躲在你们身后,对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付出视若无睹,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他既然能为了面子,在街上看到我们都假装不认识!那我们从此以后便不认识!”
李大庆养了他们十年,十岁一到两人都被张氏赶去田里干活。
两人干了十几年,给老李家盖了两间青瓦房,买了四亩水田,供他们的儿子读书,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最后连聘金也要回去了。
都分家了,现在还要两人继续供李青榆读书。而李青榆竟然一点不感激两个哥哥的付出,只会躲在暗处吸血,这样的爹和弟弟不要也罢。
“逆子!逆子!”李大庆气的脸涨成猪肝色。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贱皮子,敢坏我家青榆名声,我跟你们没完。”张氏扑打上来。
李青鹤将她一把推开,护着叶柔和李延宁离开。
几人回家路上皆面色不愉。刚到家,李青鹤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李青松等人听了他的话皆是一愣。
姜氏忧心道:“你可考虑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
李青鹤看看娘子和儿子,郑重地点头,随后看向大哥李青松。
黑夜笼住了李青松的背影,在微微跳动的烛光下,李青松爽朗一笑:“从小你就跟在我身边,咱们兄弟相互扶持走了这么多年,以后也要这么走下去。你休想半路甩了大哥自己走,咱们兄弟要是走散了,娘亲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
李青鹤:“好,我们一起走下去,无论多难。”
李青松:“无论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