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中的糖葫芦和村里人做的不一样,好像加了些红糖,那山楂裹上的糖浆又甜又亮,在太阳下面一照就是淡淡的金黄色,好看的紧。
高小月砸吧了一下嘴,连忙把小手收到了身后:不行!二哥今日已经吃过一串啦!
娘亲说了,小月要管好钱,不能让哥哥吃坏了牙呢。
两句话将高长河给赌了回去,一时间找不到说辞。
这小姑娘算钱倒是快的很,那糖葫芦买多少串就给高长河多少钱,一分不多给一分不少给,还得高长河提回来的糖葫芦能和钱对得上才行。
精明的很,像是个小掌柜的。
高长河什么都能忍,就是好吃甜这一口,实在是不太忍的了,吃糖饼,吃糖块,吃糕点,就连顾满秀要是做了什么糖醋的菜色,他都能在哪天多吃上两碗饭。
要是能掉糖罐子里就好了。高长河经常这么说。
长河。江文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走过来:教你打棍,学不学?
在高长河第二个能和糖比的,就是练武,听江文这么一说,当即眼睛就亮了起来:学!打棍多帅啊!!
说罢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江文去了宽敞的院子中。
二哥怎的看起来这样傻?高小月有些担忧的蹲下来,托了托腮帮子,皱着眉头说着话,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可爱的很。
高远山站在一旁,笑了笑道:小月说的是。
顾海棠这些天都是要上学堂的,一回来写完作业就带着高小月画画,要不就是陪着高小月玩,看着人笑容都多了不少。
高远山好像是发现了一座金山,一头扎进书房里就爬不出来,每日到了饭点就会被高小月从书房中抓出来。
江亦宸的书很多,有些高远山看得懂,有些高远山看不懂,但也是得了江文应允才翻阅的。
几个孩子就这么在江府住着,倒也算得上是都有事情在做。
只是在这些时日的忙碌笑颜下,心中总是念着一个女子,但也从未放到嘴边去说。
这雨下的倒是安静。顾满秀走在江亦宸身旁,从男子撑着的伞下伸出手去接那细细的细雨。
凉意在手指尖散开,让顾满秀做了好几日马车的昏沉缓了缓。
小姑娘手中撑着伞,在前面带路:这雨在我走时便是下着的呢,都小半月了也不见停。
倒是像江南。顾满秀笑了笑。
这江南的风水景色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行走的人看着实在太少了些,还有好些人家户的房门都是紧闭的,无端端给人一种冷漠感。
想来应该就是受那病症的影响。
几人走了段路就到了医馆,但是医馆的大门却是紧紧的关着,门口也并未排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