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在军中待一段时日,再给少主汇报渝州军如今的情况。”贺忠深深看着贺荆山,“少主,我们贺家之仇,不论哪一天,你都决不能忘,决不能贪享现在的安逸,贺家的人,生来就不是安逸的命!”
贺忠想起少主娶的女人,稍稍皱眉。
最开始娶一个村户之女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小太孙有个身份。
这个女人从前不管她也还好,却没想到如今她还有如此能耐和造化。
若是起义后,这女人知道太多,怕是断断留不得了。
贺荆山双目似电,看了他一眼,贺忠顿时察觉自己的逾距,只立时垂下眼眸,不敢放肆。
贺荆山收回视线,一手立于背后,淡淡开口,“我生来的命,我身上背负的责任,我无时无刻都记着,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忠叔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贺忠闻言,深深的望了少主一眼,随即垂头,“是老身僭越了,也是担心你,那赵阿福你也要防备,和她日日相处,可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贺忠当然不会干什么棒打鸳鸯的事,但贺荆山如今的妻子确实是超出他们计划外的存在。
他只是想提醒少主,不要沉湎于温柔乡。
谁都可以,他们贺家的人,不行。
贺荆山想起阿福,拧着的眉头不由自主松开,难得的,头一次与贺忠有了不同的意见:“她不在你的考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