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郎君却哈哈大笑,看向县令的脑袋:“你封锁矿山,朝廷就封锁宁古塔,真可惜没晚点杀你好叫你尝尝什么滋味!”
矿山上的人在清水镇上的人看来低贱,宁古塔的人在京都那边看来又何尝不是贱民!
众人面上惶然,朝廷把宁古塔封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们是要被活活圈死么!
一行人就这般陷入僵持,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周围的老百姓们则更绝望,暗无天日,前路渺茫。
一户人家的车帘忽然被掀开,露出一张年轻公子俊秀的面,他却满面不耐:“刑千户,你这拦着有什么用,朝廷都不管我们,你要把自己圈死在这里么!要我看,干脆放了城门我们杀出去还有一线希望!”
阿福定眼一看,这说话的人,竟然是宋飞白。
她旋即想到,以宋家在清水镇的势力,这一批走的人有宋家人也不奇怪。
刑郎君冷笑:“宋二少要出便出,平日也没见你为我们清水镇做什么贡献,你不在这捣乱就行了。”
宋飞白当然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不讨喜,可他才听不得刑郎君在这阴阳怪气讽刺他:“你行你前几日躲什么,谁不知道你刑府大门紧闭啊,有本事你放开叫人都进去啊!”
这人真是虚伪!
宋飞白其实不敢看地上县令的尸首,但他实在恼怒刑郎君干的好事。
大家都逃出去不好么!
此时,城门上的小门终于打开,外面的送信者裹得严严实实进门,先是愣住,显然没想到这里聚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