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你们先送干娘回屋休息。”阿福要和一家人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但眼前还是先照顾好干娘。
忍冬应声准备扶干娘,干娘却摆摆手:“我没事,我听你们说。”
这种关头,错过任何信息,谁心里都要不安。
赵阿福遂不再多说,环顾一圈屋内众人:“我现在不能确定是什么疫病,但据我听到和我推测的,这个病的死亡率很高,也就是患病的人死的很多,恐怕是烈性传染病。”
这是她根据贺荆山观察到的时间和那位姑娘说的话推测的。
“老天爷呀...为什么这样啊!”郑有才愁容满面,黑红的额上青筋暴起。
小鱼害怕,伸手拽住自己爹爹衣角,郑有才低头看见女儿,心头慌乱得很。
“舅舅,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商量对策。”赵阿福直直看着郑有才。
她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很惶恐,但,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最正确的决定。
郑有才好一会,才平息好情绪,点点头:“荆山媳妇你说。”
“现在,我心里初步有两个方案。”赵阿福看向贺荆山,男人回望着她。
两人眼中同样凝沉,却又各自不同。
“第一,我们全家,搬离宁古塔。”
赵阿福话音一落,满屋寂静。
他们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宁古塔人,纵然这里气候极端,纵然这里不受外界待见,千百年来被赋予鄙夷的目光,他们也一辈子都没想过,离开宁古塔。
生于宁古塔,死于宁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