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家那边,赵阿福让忍冬和半夏送去慰问礼,但两人又原路带着回来了。
那边好一通给脸色,不收赵阿福的礼。
但他们没上门寻事,赵阿福就把这件事忘之脑后。
让阿元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是那边先进行人格侮辱。
其实职娘子哪里是不想找她麻烦,实在是这两日都在为晁府饮酒宴的事忙活。
职家在清水镇上虽是脂粉生意做的不错,但算不得大商户,平日晁府的宴会名单,她是无论如何都排不上号的,偏偏那邻居郝家,人家次次都有资格。
职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要多不是滋味有多不是,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那可不好好准备着。
送礼,服饰、首饰,样样都不能落了别人去。
职娘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给儿子好好打一层脂粉才把乌青遮掩,心里又暗恨贺家。
这么小酒下手这么狠,长大能到哪去!
阿元不知自己被人恨上,被赵阿福打扮的可可爱爱,胸口还挂着小银锁,跑起路叮铃铃的,跟着娘亲一起参加宴会去。
“荆山,宴会上人多,咱们可一定要看好阿元。”赵阿福抓紧阿元的小手。
贺荆山点头。
偌大的晁府,单一个宴会,就有几百号人在场,比上次的只女性参加的宴会人多两倍不止。
一眼望去,锦衣华服,翠玉金翘,繁华似京城暖春,花红柳绿。
阿福穿着自己新裁的草绿柳纹袄裙,发上珍珠琉璃簪,朴素却不失格调,贺荆山和阿元身上也是刚裁不久的衣服,这趟过来也带着忍冬和半夏。
出门在这种场合,不带人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