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荆山看着那叫花子,一动不动。
赵阿福侧目,见他眸色沉凝,看不出情绪,便想拉着他赶紧走。
如今他们刚刚来镇子上,还是莫管他人为妙。
贺荆山果然随她而去。
宋飞白早就注意到这两人,第一时间没上去挑衅是忌惮贺荆山,之后没动是想看看这俩人是不是要装好人。
见他俩离开,宋飞白在小林子耳边耳语几句,让他跟踪两人过去,看看这两人怎么会这个时间又出现在清水镇。
一阶乡村农夫农妇,整日往镇子上跑,看着就让人烦!
贺荆山和赵阿福两人刚走过去,贺荆山小指微动,那边停在路边的马车忽然受惊,马儿嘶鸣脱缰,冲着宋飞白那一群人的方向冲去!
宋飞白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那马蹄搞搞抬起,漆黑的铁蹄下一秒就要狠狠砸他身上,他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嗖的一声,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正中烈马前腿,那马儿疯癫嘶鸣,方向却偏移开来,一脚踏在本不该踏到的叫花子身上。
叫花子本就挨一顿痛打,这下更是惨叫,喷出一口血。
赵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都不顾什么古人规矩多,下意识紧抓住贺荆山的手。
贺荆山没有推开她,而是反把她往自己身边拉。
围观众人才才反应过来,要去躲避疯马,一人持着弓箭飞掠而来,勒住马缰,以霹雳之势将烈马踹翻!
那马儿哀鸣嘶嚎,在地上剧烈扑腾。
孔狄一刀便抹了它的脖子,大动脉的热血足足喷了几尺远。